九婆婆看著她笑了笑:“不收,最後也被彆人弄走了,我無兒無女、無親人。”
“這些東西留著,也沒多大用處。”
“你以為我牛家就這麼一點東西?我還收著不少呢。”
“孩子,你知道嗎,村裡好多人家都用我牛家的瓷器在喂雞、喂貓、喂狗。”
“我牛家的老宅,被人拿去了多少東西,我都不記得了。”
“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就去幫我賣幾件東西吧。”
說到這個份上,徐子矜不知道自己能再說什麼。
她喉嚨發脹、心情沉重。
她與九婆婆,並不是很熟悉,就是因為牛年濤幫著她種田而認識,也僅僅是認識而已。
她不知道,為何這老人家會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給自己。
“九婆婆,這些東西我收下,這一千塊錢你彆嫌少。”
九婆婆看她眼神堅定,接過了手巾包:“孩子,這是你手中僅有的現金吧?”
“好,我收下,行吧?”
“我這邊有一些小玩意兒,你找人去賣掉幾個。”
“不過你得答應我,得來的錢平分。”
“我不敢找任何人,唯一相信的濤子,不說他這身份。”
“就以他這個性子,這事他也乾不了。”
“你拿去吧,慢慢打聽,等沒有風險再拿出去,不要急,知道嗎?”
徐子矜不太懂:“九婆婆,你跟我並不熟悉,為何不擔心我吞了?”
九婆婆一臉慈祥地笑了:“感覺吧?第一次見到你,我覺得你是個好孩子。”
“如果是我看錯了,也沒關係,反正我手上也不止這點東西。”
“再說,吞我東西的人,多了去了。”
“人心……難測啊。”
“這些年,我過得很窮,這樣大家才相信我手裡是沒好東西了。”
“本來我也隻是測試你一下的,但現在我不擔心了。”
老婆婆也是被人坑怕了吧?
徐子矜答應了。
她知道自己不答應,老人家的東西根本出不了手。
守著這些死物,她卻過著缺衣少食的日子,並沒有多大意義。
而自己,有的就是物資。
“好。”
本來是想還人情的,沒想到背回來更多。
回到家,徐子矜立即把東西收進了空間:人心難測,財不外露……
這天晚上,陸寒洲九點才到家。
回來的時候,軍用水壺裡裝了滿滿一壺的野樹梅。
看到這個,徐子矜有點驚訝了。
不過,她先問的是:“餓了吧?飯在鍋裡。”
陸寒洲搖搖頭:“還好,路上吃了壓縮餅乾,這個很甜,你嘗嘗。”
把野樹梅裝進軍用水壺,也隻有這人想得出來。
徐子矜馬上洗了幾顆,嘗了嘗:“真好吃,小時候在農村的時候,經常上山找這個吃。”
“我老家有一座山,不高,到處都長了這些野樹梅。”
“每年這個季節,山花開的時候,我們就往山裡鑽,犄角旮旯裡的都能找出來吃了。”
誰不是一樣?
陸寒洲也是農村長大的孩子。
小時候,他還是個孩子王,成天帶著弟弟妹妹往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