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新衣服外,還有一對手表。
這一會,牛家的族人還沒到,她把東西都拿了出來。
餘琴一直說徐子矜太操心了,說回去後會補發近十年的工資,要什麼都會有。
可當她看到那對手表時,拿在手裡,很久都沒說話。
“乾媽,我是有私心的。”
“我怕你們忘記我,所以給你們手表,隻要你們看時間,就會想到我。”
餘琴的眼淚隨之而下,她張著嘴、喘著粗氣,任由淚水流滿臉頰。
“多少錢?”
最後,她問了一句。
徐子矜老老實實地回答:“一共兩千三百五。”
——她是按這時代的價格估算的。
這是一款名士表,在國外有一百多年的曆史,在後世一隻都要二十多萬。
“你真舍得。”
徐子矜笑了:“您不舍得嗎?”
“一隻手表可以買得到,但您的心血,再多的錢也買不來。”
“您給我的不隻是一本小說,是名聲、
是利益、是將來無數的榮譽。”
有這麼多嗎?
這孩子,真是想太多了。
餘琴本來就出過許多大作,一本書而已,她真不放在心上。
“行了,年紀輕輕,就這麼婆婆媽媽,你家男人不煩你嗎?”
“趕緊去倒茶,一會牛家的族人要到了。”
這個長輩,就是這麼個性格,好好的話到了她嘴邊,說出來就能氣死人。
不過徐子矜根本不在意。
有的人就是嘴狠心軟……
這時代的認乾親,其實很簡單,就是焚香、敬茶,將此事向祖宗和族人宣告。
然後把徐子矜的名字、生辰八字,上到牛氏族譜就結束。
最後,徐子矜給牛老夫妻倆恭恭敬敬地鞠了躬、上了茶。
回到部隊後,她打電話給肖明建,讓他買了四張第二天下午去帝都的臥鋪。
第二天早上,她親自把他們一家送到了省城。
從頭到尾,餘琴都很少說話。
不過去省城的路上,在車上她一直拉著徐子矜的手,直到火車站下車。
上火車前,牛年濤再三交代。
“記得來帝都看我們。”
今天的牛年濤不一樣了。
他換了新衣、剪了發頭、換了眼鏡,那個溫文爾雅、氣質高貴的牛教授回來了。
徐子矜連連點頭:“你們放心,三年之內,我一定會去帝都看你們。”
“乾媽,月底我的新書後半部就會出來,到時候我先寄給您,您幫我把關。”
餘琴緊緊地抱了她一下,含著淚,隻有一個字:“好。”
離彆總是讓人難受。
徐子矜的鼻子也是酸酸的,長吐了一口氣,把背上的一個包交給了牛年濤。
“這裡麵都是吃的,以後咱就有錢了,在路上可千萬不要太省。”
餘琴終於有了表情,眼一瞪:“我知道了,真不知道你是娘、還是我是娘。”
徐子矜突然就被逗樂了。
在餘琴的耳邊,她親眤地喊了一聲:“娘,一路保重!”
“壞丫頭!”
眼淚再次淹沒了徐琴的雙眼……
送走了牛家,這天晚上徐子矜去了安家。
“子矜、子矜,你怎麼又來了?”
看到她,最高興的還是安雅,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徐子矜拿了兩套新衣給安雅,一條裙子、一套背帶褲的套裝。
“給!開學禮物,剛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