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去幫我打聽一下行不?我實在是不知道去找誰!”
大隊長看著陸寒清,意味深長地說:“二石頭,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打聽。”
“公安機關若沒有證據,肯定不會隨便抓人的。”
“既然他們來抓人了,肯定是證據確鑿。”
“你去打聽了,還有可能引禍上身。”
啥意思啊?
這話把陸寒清給嚇著了。
小學都沒讀畢業的人,他哪裡經曆過這些?
回到家,陸寒清把大隊長的話說了一遍,陸大伯夫婦頓時也不敢到處找人了。
陸三嬸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心裡頓時一驚:我的天,不會是、不會是……
部隊的事,陸三嬸是一點也不了解的。
她想起那天自己與劉勝菊說的話,頓時心裡不安起來。
要知道,那天可是她提的啊。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劉三嬸心中惶恐無比。
劉勝菊,你可彆把我給牽扯出來了啊!
卻說劉勝菊被抓起來後,直接就押進了縣看守所。
坐在陰暗冰涼的房間裡,她腦子"嗡嗡"作響,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
了什麼事。
想問,卻問不到。
她被關進來後,就再也沒有人理她了。
整個下午,陸大伯家一家坐立不安,陸寒洲傍晚聽到這消息後,立即去了大隊部打電話。
“我懷疑她鐵定有問題,這是個非常頑固的人,必須好好地審一審。”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他的戰友。
“放心吧,我們一定好好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分子,絕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破壞國家建設的行為發生。”
“去了那邊,記得來喝杯酒。”
“好的、好的,一定來。”
劉勝菊被關了兩天,沒有人來問她、也沒有人來看她。
這房間裡除了一張木床,兩床舊棉被之外,就是一隻馬桶、一張舊的長條桌和一張小方凳。
每天飯點,有人給她送碗冰冷的飯進來。
除了大白菜,這兩天,她就沒見到過彆的菜了。
終於,門響了……來人把門打開,把她帶到了一間屋子裡。
牆上寫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黑色大字下方,放著一張條桌,端坐著兩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冷若冰霜地盯著她。
在他們對麵二米左右有一張小方凳。
就在劉勝菊發懵之時,頭頂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
“坐下,姓名?”
劉勝菊頓時就哭了:“你們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抓我?”
這時,坐在一旁負責記錄的公安喝了一聲:“劉勝菊,嚴肅點,這是審訊的正常程序,給我老實點!”
審訊的正常程序?
劉勝菊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就要被審訊了?
嗚嗚嗚、嗚嗚嗚……
劉勝菊哭聲更大了。
審訊人員擰了擰眉:“劉勝菊,不要哭了!”
“老老實實地把你的組織交代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組織?
她的什麼組織?
劉勝菊傻眼了,她擦乾眼淚,一臉懵B的看著麵前的公安:“同誌,啥叫組織?”
“我沒有組織啊,你叫我交代什麼?”
“你能不能告訴我,啥叫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