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梅聞言一臉鄙視的笑了。
“子矜,我可不怕她。”
“我跟你說,她們母女兩個跟我搶生意不說,還找人來店裡鬨事。”
“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公社派出所的所長,是建強以前的戰友,他們曾經一起參加過一年多的骨乾集訓。”
“那天,他派人把那幾個鬨事的人給銬進去了,那幾個把她們母女供出來了。”
“罰了她們五十塊錢,關了她們三天,她們說再也不敢了。”
還有這事?
徐子矜對這對母女真是無語。
“齊嫂子,你那邊怎麼樣?”
說到這個,陳秀梅又搶了話:“你不知道,前些天齊紅的兩個老鄉找過來了。”
“指責齊紅請外人不請她們,說了很多閒話。”
徐子矜眼一抬,一臉冷笑:“這些人,都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為什麼不找她們?心裡沒個B數?”
“這些人,真不知道她們憑什麼上門來問,太搞笑了。”
“嫂子,彆理她們,這種老鄉是靠不住的。”
齊紅點點頭:“你說得對,老鄉老鄉、背後一槍,曾經我就被一個老鄉害過一次。”
“後來,我和她們來往就少了。”
“隨她們去,愛說什麼,說什麼好了,反正我就當沒聽到。”
“現在那兩個人,到處打聽我是從哪裡進的貨,也想開店呢。”
開吧。
徐子矜想,沒有誰能永久地壟斷市場,再過兩年,個體戶會遍地開花。
以後真正賺大錢的,還是飯店。
民以食為天。
以後進城的人越來越多,人員流動也越來越頻繁,飯店的生意會越來越好的。
再說了,這飯店也不是人人都能開,畢竟這是要技術的東西。
三人邊散步邊聊天,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家。
次日,徐子矜去看望了趙紅英。
“嬌嬌,恭喜你。”
趙紅英知道她去帝都乾什麼,一見麵就親熱地拉著她的小手。
徐子矜送上兩盒禮物:“乾媽,這是補氣養血的,您要記得喝。”
這話一落,趙紅英馬上就淚眼汪汪。
她有三個親生女兒,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兩個大女兒,也就打了個電話回來。
楊文靜就更不用說了,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在鬨什麼,天天吵。
當初生生死死要嫁,現在又天天吵,趙紅英真不知道這個小女兒,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她長歎了一聲:“好,我會吃的。”
“嬌嬌,乾媽好在有你這個小棉襖,否則日子真過不下去了。”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家裡總是這事、那事的出,幾乎沒個停。”
“嬌嬌,好在你沒嫁進來,否則我這心裡更不好過。”
這樣的趙紅英讓徐子矜很難受,她上前抱住了她。
“乾媽,書上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兒孫自有兒孫福啊,你真的彆去管太多了,誰的人生誰負責吧。”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過不了兵兵這道坎,心裡總覺得愧疚。”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生死之事,我們誰也掌握不了。”
“離開的人,已經離開了,我們活著的人,總得過下去。”
“放下吧,我想兵兵在天上也希望他的爺爺奶奶開心快樂。”
“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