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老人家,又給自家媳婦泡來一杯熱咖啡後,陸寒洲才回團裡去。
臨走前他還再三交代徐子矜:“家裡不用你管,玉蘭與四毛九點就到家了。”
“如果有事,就去護士台那邊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
一個堂堂的團長,而且還是人人都說的冷麵兵王,這細心的勁兒讓徐子矜無語。
見九婆婆睡得很香,徐子矜從空間拎了一張帆布椅出來,墊上一床被子,抱著咖啡坐在了老人的床邊。
喝好咖啡,上了個廁所,她找了本書看了起來。
九婆婆安靜地躺在床上,枯瘦的手上插著輸液的針頭,藥水正緩緩地注入她的血管。
徐子矜一邊看書,一邊關注著輸液的情況,並時不時地把手放在老人的額頭。
兩小時後……
曹醫生過來了,他仔細地檢查了九婆婆的身體狀況後,一臉詫異地看著徐子矜。
“曹醫生,怎麼了?”
曹醫生張張嘴:“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老人家的意誌很堅強。”
“不用怕了,燒退了,心跳也正常了,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
“腿隻要好好地養著,就沒事了。”
徐子矜當然知道老人沒事了,但是……
“曹醫生,您的醫術真厲害,謝謝您了。”
沒有人不喜歡被誇的,曹醫生也是人。
他一臉謙虛地連連搖頭:“不謝、不謝,應該的,救人是我的職責。”
“好好照顧,骨頭養久點,也會長回去的。”
“嗯嗯嗯,錢不夠了通知我一聲。”
徐子矜客氣地回應著。
剛送來的時候,牛村主任先交了一百塊,後來陸寒洲又按徐子矜的安排去交了五百塊。
那一百塊錢,等王翠花來了,徐子矜準備把錢給她。
“好的。”
曹醫生出去了,今天病人是沒幾個,但醫生也少,他得去醫生值班室待著。
“丫頭。”
曹醫生剛出門,九婆婆就喊了徐子矜一句。
關上門,她立即返回床邊。
“九婆婆,剛才你都聽到了吧?你沒事了。”
九婆婆當然知道自己沒事了,
剛醒過來的時候,她渾身疼得一點力都沒有。
可現在除了腿還隱隱地有一點疼之外,其他的,與平常沒多大區彆了。
“丫頭,不要報公安了,那孽種是我娘家的一個侄孫。”
“他好吃懶做,還好酒、好賭,從我手中拿走了不少的東西。”
“近兩年,見我實在拿不出來了,來得也就少了。”
“昨天晚上,他突然渾身酒氣地闖了進來。”
“先是哭,後是逼,見我一直不鬆口,就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
“我叫他不要再來了,我說我真沒什麼好東西了。”
“他很生氣,就把我狠狠地推倒在地,還踩了我一腳,然後拿著我的收音機跑了。”
“我很恨,但我大哥就這麼一個孫子……”
“我把他送進大牢的話,病房裡會擠滿來說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