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山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還是緊張到腿肚子抽筋。
燕七盯著胡言,見他如此強勢,頤指氣使,像是個蠻橫霸道的屠夫,哪裡有辦法儒雅氣度?
果然是故意針對林若山啊。
既然如此,那我絕不會給你麵子,今天就是你的滑鐵盧。
燕七立刻擋在林若山麵前,道:“胡言先生彆激動,唾沫星子四處翻飛有礙觀瞻,辱沒了讀書人的斯文。”
胡言霸道慣了,哪裡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個人,居然敢指責他,冷笑著質問:“你是誰,居然敢這麼與我說話?”
燕七不卑不亢:“在下燕七,是大少爺的書童。”
“原來你就是那個小書童。”
胡言盯著燕七看了好久,他已經風聞燕七的大名。
張和管家剛才和他通信的時候,也特意提到過此人。
許鬆華許舉人永遠不得再踏入林府一步,也是拜此人所賜。
燕七見慣了大世麵,絲毫沒有被胡言的氣場嚇住,對林若山道:“大少爺身份尊貴,先請坐。”
胡言看著燕七,忽然一聲冷笑:“我在和林若山說話,哪裡輪到小書童插嘴?”
燕七針鋒相對:“我在和大少爺說話,哪裡輪到匹夫插嘴?”
胡言大驚,怒吼:“我可是舉人,你敢罵我是匹夫?”
燕七理直氣壯:“霸道、蠻橫、囂張、粗魯,皆是匹夫之像,敢問先生,你的這副做派與匹夫如出一轍,哪有半分舉人之態?”
“你……好啊,小小書童竟然敢辱我?”
胡言沒想到燕七如此厲害,剛一交手,三言兩語,就開始犀利嘲諷他。
果然是個難纏的對手!
胡言臉色一板:“燕七,你不過是個小書童,竟然如此囂張!我現在要管教林若山,沒時間和你計較,稍後我再收拾你,林若山,你給我跪下。”
燕七搶先一步:“你為何要林若山下跪?”
胡言哼道:“他逃學不歸,犯了規矩,又飲酒作樂,有傷風化,兩罪並罰,焉能不跪?”
燕七挺著胸膛:“大少爺逃學,飲酒,皆是聽從我的意思,與大少爺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