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
……
眾人七嘴八舌的打著招呼。
經過兩百多年的發展,大明的這些勳貴相互之間,早已經結成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
饒是英國公這個勳貴之首,也是不願得罪他們。
整理一番自己情緒,張維賢這才對眾人拱手道“諸位,諸位,老夫今日乏了,就不招待各位了,改日張某一定登門賠罪。”
眾人聞言,皆是有些不滿。
但英國公的地位擺在那裡,倒是也沒有人賴著不走。
等所有人都走了後,張維賢才找來在自己的兒子張之極。
“父親,可是宮裡有什麼變故?”
張之極見自己父親情緒不高,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維賢坐在椅子山,閉著眼睛,語氣舒緩的說道“去請定國公、成國公,以及武定侯、泰寧侯、臨淮侯等人過府。”
張之極有些不解的問道“父親,剛才他們不是都在這裡嗎?”
“剛才那麼多人,有些事不好說。”
張維賢睜開眼睛,瞪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兒子。
張之極聞言,也沒有遲疑,徑直轉身離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以成國公朱純臣為首的幾位大明頂級勳貴,就在張之極的引領下來到了英國公府。
“老張,今兒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進入正堂,朱純臣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對張維賢問道。
張維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張之極吩咐道“上茶。”
“英國公,可是皇上那裡有什麼變故?”
定國公徐希臯也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其餘的幾位勳貴,也都眼巴巴的看著張維賢。
後者環視一眼眾人,這才說道“陛下召見老夫,無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京營!”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人皆是色變。
他們幾家在軍中經營數代,可謂是根深蒂固。
現在皇帝剛剛登基,就要對京營下手,怎能讓他們不心驚。
張維賢看了看幾人的臉色,輕歎一聲道“我們幾家都是傳承兩百多年的大族,有時候該舍棄的就要舍棄。”
聽他這麼說,成國公朱純第一個不願意了,當即反駁道“英國公,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是傳承百年,但我們的花費也大呀。”
“家裡那麼多的人內,每日的嚼穀就得不少銀子,更不要說我們身為勳貴,還要……”
“行了!”
朱純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維賢給打斷了。
“是銀子重要,還是命重要?”
張維賢眼神冰冷的對朱純臣問道。
這話不隻是說給他,而是說給在座的所有人聽的。
朱純臣也是驚怒交加,咬牙道“英國公,這是陛下的意思?”
張維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鄭重其事的說道“本公已經向陛下保證,會對京營進行革新。”
“本公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支持,占役的兵丁,讓他們立即回營,冒名頂替者,全部帶回去,空額全部填滿。”
張維賢說完後,端起茶盞開始一口口的喝了起來。
“啪!”
“不可能!真要是這麼乾,那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朱純臣第一個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