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沒有假手他人,自己親自從魏忠賢的手裡接過賬簿,隨後認真的翻看起來。
越看,朱由檢的心情就越是激動,激動過後就是憤怒。
“怎麼比上次還多了這麼多?”
草草看完賬簿後,朱由檢有些不解的對魏忠賢問道。
後者忙是回道“秉皇爺,自上次過後,臣又查抄了一些人家,還有就是大同那邊的抄家所得。”
“這次押解進京的,都是一些金銀,已經古玩、字畫等等,糧食則是按照皇爺您的旨意,留在了當地。”
“一共抄得現銀四千一百餘萬兩,金子一百餘萬兩,其餘的寶物無算,地契、房契加起來也有……”
隨著魏忠賢一項項的報賬,方正化的嘴巴越長越大。
朱由檢卻是有些不耐煩的擺手道“行了,不用說了,東西現在在哪?”
“皇爺,城門已經關閉,東西現在就在四衛軍的軍營。”
“拿著朕的旨意,立即將東西押解入宮,不要讓無關人等看見。”
朱由檢一邊說,一邊握著朱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隨後,將蓋著皇帝之寶的手書,交給了魏忠賢。
後者恭敬的接過後,緩緩退出暖閣。
一個時辰後,數不清的大車,在四衛軍和白杆兵,以及大量廠衛的護送下,源源不斷的被運進紫禁城。
東盛軒是一家書店,因為在平日裡也是生意興隆。
掌櫃閆宗恒此時還沒有休息,正在鋪子裡盤點。
卻聽門外大街上忽然傳來了大車過路的聲音,處於好奇,閆宗恒趴在了門縫上向外看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竟是讓他的心跳陡然加速。
隻見數不清的兵丁,站在大街上,中間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馬車車隊。
每輛車上都是一口口的大箱子。
一架馬車走到東盛軒的門口,忽然發生了側翻,車上的箱子翻滾到了地上,白花花的銀子灑落一地。
“啊?”
閆宗恒忍不住驚呼出聲,但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作為祖祖輩輩生活在京城的土著,閆宗恒深知一個道理,該看的看,不該看的絕對不看一眼。
“呼”
吹滅手裡的油燈,閆宗恒也顧不上盤點了,轉身去了後院。
床上正在縫補的婆娘有些好奇的問道“這麼快就盤點完了?”
閆宗恒敷衍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要補了,睡吧。”
說完,就吹滅了房間裡的油燈。
“你個死鬼,怎麼這次真這麼主動?”
婆娘有些嬌羞,又有些欣喜的說道。
兩人躺在被窩裡,婆娘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閆宗恒有些煩躁的說道“你想作甚?”
“不是你說的要早點睡嗎?”
婆娘有些委屈巴巴的說道。
閆宗恒神情一怔,旋即趴在自己婆娘的耳邊低聲說道“我是怕惹上禍事,這才讓你你早睡的。”
聞言,婆娘有些不解的問道“禍事?什麼禍事?”
“剛才我在鋪子裡……”
“啊?”
“當家的,你是說那些大車上拉的都是銀子?”
聽完自己男人的話,婆娘當即驚坐而起,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33qxs.m
“小點聲!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閆宗恒忙是伸手捂住了自己婆娘的嘴。
後者一臉後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