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親眼見到,身著明黃色團龍袍的皇帝,立即齊齊跪伏在地。
朱由檢沒有讓他們免禮,隻是對魏忠賢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再次開口道“皇爺日理萬機,你們選個人出來。”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位年輕的生員站了出來。
“隨咱家過來吧。”
魏忠賢上下打量他一眼,帶著這人就來到了朱由檢的麵前。
“學生,蘇州府生員吳偉業,拜見皇帝陛下!”
自稱吳偉業的年輕人,來到距離朱由檢差不多兩丈遠的距離,恭敬的跪下施禮道。
或許是動作太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朱由檢抬手虛扶道“起來回話。”
“謝陛下。”
吳偉業踉蹌著起身,對朱由檢謝恩道。
“說說吧,今兒個你們這麼多人聚在朕的皇城外,究竟是因為什麼?”
朱由檢語氣有些冷淡的對其問道。
吳偉業躬身道“陛下,學生等今天之所以聚集在這裡,蓋因廠衛橫行,肆意鉤織罪名,以至張家口、山西、京城,數千商賈、朝臣被無辜下獄,此舉乃是禍國殃民的暴行,學生等懇請陛下徹查!”
聽完吳偉業的話,朱由檢的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朱由檢的聲音,依舊是無悲無喜。
吳偉業再次拱手道“陛下,廠衛在京城、在北境大肆抓捕,橫行無忌這些學生們自是看在眼裡。”
朱由檢繼續問道“那些罪臣,亂臣賊子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廠衛為什麼要去宣大拿人,你知道嗎?”
“皇上,學……”
“這些,你,以及今天和你一起來這裡的人,你們都不知道,隻是受了不知道是什麼人的蠱惑,就來朕的皇城,向朕逼宮!”彡彡訁凊
“聖人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
“教導你們無君無父?”
“教導你們公然違抗太祖禁令?”
朱由檢一番話,直接讓吳偉業臉色大變。
他畢竟還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生員,而不是宦海沉浮的官油子,還是要臉的,被皇帝這麼嗬斥,當即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朱由檢也不搭理他,而是起身對魏忠賢吩咐道“魏忠賢,今兒個所有參與逼宮的人,全部革除功名,取消所有優待,有一個算一個,朝廷永不錄用!”
“臣遵旨!”
聽見這道旨意,魏忠賢立即躬身稱是。
再次看向一眾生員的眼神中,滿是嘲諷之色。
而那些生員們呢?
此時已經傻了。
但旋即就哭天喊地起來。
“陛下!我等無罪!”
“昏君!昏君!”
“這是暴政!”
“陛下此舉是在自絕於天下臣民!”
……
“放肆!再有膽敢汙蔑天子者,皆下詔獄!”
聽見這些人喊出來的話,魏忠賢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朱由檢這個時候又對方正化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