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手握關刀,身上的氣勢都變了,他環視一眼台下的眾人,接著說道“不過,既然陛下親自把你們送來了,那本指揮使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看到那邊的滾木了嗎?四個人一伍,抬著跑兩圈。”
盧象升指著校場角落,堆放著的一堆滾木,對這些人命令道。
“都指揮使,為什麼他們都是五個人,我們卻要四個人?”
一名身材壯碩的少年,有些不滿的大聲嚷嚷道。
盧象升看了他一眼,厲聲斥責道“看看你的身板兒!再看看他們的身板兒!”
“所有人!立即操練起來!誰敢懈怠,賞十軍棍!”
“我他……”
“走,走,走。”
那少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張世澤給拉走了。
盧象升轉身,對一位百戶官吩咐道“看好他們,誰敢胡鬨,狠狠收拾他們。”
百戶是原二十六衛出來的,聞言有些為難的說道“都指揮使,他們……卑職……”
“這是軍令!”
“卑職領命!”
轉身看了眼抬著滾木開始跑起來的四十多人,盧象升也快步離開了校場。
大戰將近,他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呢,那有功夫陪他們這些膏粱子弟?
另一邊。
朱由檢的姐夫,寧德公主的駙馬劉有福已經開始按照每個人的身高,以及強壯程度,將四十五人分成了十一個伍。
至於多出來的一個人,就是年齡最小的鞏永固了。
“劉駙馬,你這麼安排不合適吧?”
鞏永固有些不滿的對自己這位連襟說道。
“哎呦,鞏老弟,哥哥這是照顧你,你年紀最小,不適合這種操練。”
劉有福到真是沒有其他意思,而是真的在照顧鞏永固。
但鞏永固也是驕傲的人,哪裡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對自己的連襟表示了感謝之後,就來到了張世澤這一伍。
“小公爺,不介意的話,鞏某能否和你們一起?”
鞏永固對正在般滾木的張世澤問道。
後者轉身看了他一眼,當即開口催促道“快上手,剛才我就說就我們這一伍力氣最小,你能加入那可真是太好了。”
“還有我!加我一個!”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一道高喊聲
眾人定睛望去,就見一名少年,正在一名百戶的引領下,向著這邊快步跑來。
等其走近之後,張世澤有些意外的對其問道“徐允禎?你怎麼也來了?”
來人正是定國公府的世子徐允禎。
徐允禎看了眼正在忙活的眾人,大咧咧的說道“你們都在這裡,本世子要是不來,豈不是被你們看扁了?”
說著,他也擠進了正在搬運木頭的人群。
“滾一邊去,我們這邊人夠了!”
見徐允禎要往自己這邊擠,張世澤當即就怒罵道。
“張世澤!我看你是找打!”
徐允禎也是暴脾氣,哪裡會逆來順受,轉身就要和張世澤打起來。
一旁負責監督他們的那位百戶見狀,當即厲聲嗬斥道“都指揮使有令,爾等誰敢鬨事,賞十軍棍!”
這些人畢竟都是勳戚出身,或許不能上馬殺敵,但對軍營中的規矩卻是並不陌生,軍令如山的道理,他們也懂。
聽見百戶這麼說,無論是張世澤還是徐允禎,頓時都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