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德王世子,以後的德王。
移藩這件事,關乎他的切身利益。
朱常洵笑道:“德王府如果有意,現在就可以打開府庫,招募兵卒了。”
“當然,按照陛下的旨意,所有決定移藩海外的王府,這一脈所有年輕子弟,都需要進京,接受操練。”
朱由樞有些不解的問道:“操練?操練什麼?”
朱常洵笑道:“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真要是出了海,打天下還需要各家的子弟兵才是。”
“不隻是操練他們的戰陣之道,陛下還會讓?朝中的官員們,教導各家子弟治國理政之術。”
“免得之國後,連藩國都治理不好。”
朱由樞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朱壽鈜開口阻止道:“德王世子,這時候也不早了,是不是該用午膳了?”
朱由樞聞言,頓時一愣,旋即也反應過來,笑道:“不錯,不錯,?是該用膳了,什麼事等用膳後再說。”
福王瞥了一眼朱壽鈜,倒也不置可否。
反正看樣子,德王府已經動心,那就等下午再說吧。
因為還要商議正事,幾人也沒有飲酒,簡單的用過午膳,朱壽鈜就借口休息,離開了偏殿。
移藩事關重大,他還需要和魯王府一係的郡王、鎮國將軍們商議商議。
朱由樞和朱由棷兩人則是留下,和朱常洵繼續商談起來。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朱壽鈜重新來到了承運殿的偏殿。
“左宗正,移藩之事,我魯王府應下了。”
一進門,朱壽鈜就沉聲
對朱常洵說道。
後者聞言,頓時一喜。
“好!?本王總算是沒有辜負陛下所托!”
朱常洵說完後,?轉頭看向朱由樞和朱由棷。
“福王叔,這件事由樞無權決斷,還需要回去秉明父王。”
兩人互相看了眼,朱由樞開口說道。
朱由棷也點頭道:“侄兒也得回去秉奏王兄,請其決斷。”
朱常洵也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實話,並不是推諉之詞,笑道:“理應如此,本王過幾日就會前往山東和青州,一些具體的事宜,本王再和德王兄,以及衡王商議。”
“那我二人這就返回封地,準備恭迎福王叔。”
兩人躬身施禮,然後又對朱壽鈜施禮道:“魯王叔祖,這兩日多謝叔祖照顧,侄孫兩人就先告辭了。”
朱壽鈜笑著回道:“兩位客氣了。”
“大伴,送兩位離開吧。”
朱壽鈜對周德延吩咐一句。
“臣遵旨!”
後者答應一聲,就引領著朱由樞和朱由棷兩人離開了偏殿。
等兩人走後,?朱壽鈜這才對朱常洵說道:“福王,說說吧,除了移藩這件事,還有什麼事。”
剛才稱呼對方左宗正,那是公事,是魯王府和朝廷在對話,現在重新稱呼福王,那就是宗室之間在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