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的兒子,周皇後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語氣中滿是急切的對朱由檢說道:“陛下,皇兒那邊可是耽擱不得,要不還是請太醫過來看看吧。”
如果有可能,朱由檢是絕對不會用太醫院那幫子人的,大明的太醫院不可信。
但現在沒辦法,隻能是先讓這些人看看了。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魏忠賢就試探性的問道:“皇爺,臣……臣倒是有個人選,且此人現在就在京城。”
朱由檢轉頭看向他,沉聲問道:“信得過?”
聽朱由檢這麼問,魏忠賢有些遲疑了。
自己如果說信得過,那萬一出了什麼事,自己不也得受牽連嗎?
“哼!信不過的人,你也敢向朕舉薦?”
“回皇爺,信得過!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
魏忠賢也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應下來。
朱由檢點頭道:“請其進宮,為皇長子診脈。”
“是,皇爺,臣這就去。”
魏忠賢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躬身退出了偏殿。
朱由檢又對李若璉吩咐道:“你,立即帶人去武清侯府,將府中所有人,儘數押入詔獄,朕要知道誰給他們的膽子,膽敢謀害朕的皇長子!”
“臣遵旨!”
李若璉乾脆利落的答應道。
等其走後,朱由檢又對方正化吩咐道:“你給朕好生看看朕的這座皇宮,朕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
“臣遵旨!”
方正化也是趕緊應道,謀害皇長子,這絕對不是小事。
周皇後此時也已經疾步出了偏殿,她要去看看自己的兒子。
再說宮外,李若璉出了紫禁城,沒有絲毫的耽擱,命人去北鎮撫司調動大批校尉,他自己則是帶著幾名扈從,直奔武清侯府而去。
待人到齊後,李若璉冷著臉,沉聲道:“將武清侯府給本官圍了,任何人不得走脫!”
“是,僉事大人!”
上百校尉,齊聲應是,然後快速散開。
武清侯府的門子見狀,趕緊一溜小跑進了府內。
李若璉眼睛一眯,握緊了腰間的繡春刀,大踏步的進了武清侯府。
接到消息的武清侯李誠銘,帶著一大幫子家丁,火急火燎的迎了上來。
看到來人是錦衣衛的指揮僉事,李誠銘當即色變,但還是怒聲質問道:“李若璉!你想做什麼?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李若璉看著對方,冷聲道:“這裡不是武清侯府嗎?”
“既是知道這裡是武清侯府,你還敢帶人闖進來,就不怕陛下怪罪嗎?”
李誠銘微微抬頭,麵露倨傲道。
他確實有這個資格,他李家的祖上,曾隨成祖皇帝靖難,後來好有女子嫁入皇家。
那人正是李誠銘的姑母,生了大明神宗皇帝的李太後。
也就是說,這李誠銘如果按輩分,還是朱由檢的表爺。
如果是在平時,李若璉還真不會招惹這樣的勳戚之家,但現在……哼哼。
見李誠銘那副樣子,李若璉也不再和他廢話,直接朗聲吩咐道:“來人,將武清侯府所有人全都拿了,押入詔獄!”
“李若璉!你敢!我李家乃是勳戚之家,沒有陛下的旨意,你竟敢對……”
“聒噪!把嘴堵上!”
“侯爺!”
“爹!”
“這是怎麼說的?”
“嗚嗚……”
隨著錦衣衛開始拿人,整個武清侯府瞬時就雞飛狗跳起來。
另一邊,魏忠賢也親自帶著陸家明,以及他那位至今未嫁人的孫女,來到了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