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此人,或許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能力還算不錯,想必可以妥善處理各項事務。”
見皇帝都這麼說了,徐希臯也不好再硬反對,隻得躬身道:“陛下,我定國公府世受國恩,願為陛下和朝廷效死。”
朱由檢聞言,臉上重新擠出了一絲笑意。
“好,不愧是中山王的後人,卿能有此心,朕心甚慰。”
“盧卿,你回去之後,選拔一些忠謹之士,等禮部和鴻臚寺那邊有了消息,大軍即刻出征!”
“臣遵旨!”
等眾人走後,朱由檢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麼事。
……
時間來到了第三天。
朝鮮使臣終於抵達了京城。
禮部尚書來宗道,以及鴻臚寺卿展自重兩人,此時就等在城門外。
“來尚書,不過隻是朝鮮的使臣罷了,怎得還勞煩您親自走一趟呢?”
展自重站在來宗道身後,笑著說道。
來宗道輕歎一聲:“展寺卿,來的畢竟是朝鮮的使臣,而且還是朝鮮國王的表兄。”M.XζéwéN.℃ōΜ
“再者,不是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其商議嗎?本官走一趟就走一趟吧。”
兩人說話的功夫,一隊人馬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名身著朝鮮官府的中年人,在兩名侍從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朝鮮使臣具仁垕拜見上國尚書大人,見過寺卿。”
自稱具仁垕的朝鮮使臣,恭敬對來宗道和展自重躬身施禮道。
來宗道畢竟是朝廷二品高官,有些自矜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了。
展自重則是躬身道:“鴻臚寺卿展自重,見過使臣。”
“來尚書,展寺卿,外臣身負我王所托,不知何時能拜見上國皇帝陛下。”
具仁垕也不囉嗦,簡單的見禮後,直接開口問道。
來宗道和展自重對視一眼,後者笑道:“使臣遠道而來,本官已經在官舍備下酒宴,還是先休息休息再麵聖如何?”
具仁垕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來宗道見狀,適時道:“具大將(朝鮮舟師大將),展寺卿所言有理,你先去鴻臚寺休整一番,本官會向陛下上書,待陛下下旨,你再進宮麵聖,如何?”
見大明禮部尚書都這麼說了,具仁垕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是,這一等竟然就是好幾天的功夫。
具仁垕急的嘴角都長出了火癤子。
“大將,我們該怎麼辦?”
副使羅萬甲站在具仁垕的身後,低聲對其問道。
具仁垕沉吟半晌,這才猛地轉身,沉聲吩咐道:“去禮部衙門。”
“是,大將。”
羅萬甲答應一聲,就去準備車駕。
禮部衙門。
來宗道的公廨。
“尚書,朝鮮使臣請見,現就在衙門外。”
一名書吏來到門前,躬身通秉道。
來宗道手裡的毛筆,忽然一頓,抬頭吩咐道:“請他們去正堂。”
稍頃,具仁垕和羅萬甲兩人,就在書吏的引領下,來到了禮部衙門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