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大轉身對袁可立拱手道:“閣老請吩咐。”
袁可立神情凝重,沉聲道:“觀甫也是沙場宿將,金州無論是對大明,還是對建奴都極為的重要,金州絕對不能有失,你可明白?”
張可大躬身應道:“下官明白!”
“觀甫去吧,本官這兩日會命登萊水師做好準備。”
“下官告退。”
等張可大離開後,袁可立又轉頭看向了巡撫丁魁楚。
後者不等袁可立說話,就對其保證道:“閣老放心,大軍所需糧草,登萊一定全力支應。”
“光三辦事,本官自是放心的,本官已經行文朝廷,從山東調撥糧草支援遼東戰事。”
“近兩年,山東不用向三家藩王支應祿米,想來應該有不少的結餘。”
丁魁楚聞言,自是欣喜,山東如果可以支援一部分糧草的話,那登萊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但事實真的向袁可立想的一樣嗎?
駱養性來山東已經大半年了,先是以勾結武清侯謀逆的罪名,捉拿了山東按察使王廷試,又通過王廷試,抓捕了一大批的官員。
後來,朱由檢又命都察院和吏部派員,前往山東,徹底清理山東官場。
現在整個山東的官場生態,已經被駱養性和他的錦衣衛,弄得是官不聊生。
濟南府,錦衣衛百戶所。
駱養性正伏在桌案上,全神貫注看著一份口供。
一名軍餘小心翼翼的走了公廨。
“同知,吏部員外郎王守履請見。”
駱養性抬起頭,皺眉道:“他怎麼又來了?”
軍餘試探性問道:“同知,要不屬下去回了他?”
駱養性擺了擺手道:“算了,請他進來。”
“是,同知。”
須臾,吏部清吏司員外郎王守履,在軍餘的引領下,來到了駱養性所在的公廨。
“下官王守履見過駱同知。”
王守履此人為人很是迂腐,對廠衛這些人一直很是看不慣,即使是麵對駱養性這位錦衣衛指揮同知,也是沒什麼好臉色。
駱養性到也不在乎這些小事兒,他現在就想將皇帝安排下來的事做好,好重新獲得聖眷。
“員外郎來了?”
駱養性放下手的供詞,笑著對王守履招呼道。
後者也不客氣,不等對方邀請,就坐到了駱養性下首的椅子上。
“不知員外郎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駱養性端起茶盞,對王守履問道。
王守履板著臉道:“下官聽聞,錦衣衛昨日又拿了臨清州數名官員?”
駱養性一臉疑惑道:“哦?竟有此事?”
“砰!”
駱養性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聲道:“傅平!”
一名錦衣百戶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卑職拜見同知。”
傅平躬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