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最後一個隆平侯張拱薇,朱由檢尋思了半晌,腦子裡也沒找到後世關於這人記憶。
“隆平侯。”
“臣在。”
“張拱日是你什麼人?”
朱由檢問的,正是在南京向建奴投降的末代隆平侯。
張拱薇一愣,不知陛下為什麼問起自家二弟,但還是趕緊回道:“回陛下,拱日是臣之二弟。”
朱由檢這才恍然,原來也是兄終弟及。
“對了,朕記得你尚未襲爵,對嗎?”
“回陛下,臣父去年新喪,臣還沒有襲爵。”
朱由檢微微頷首:“那此戰之後,再命五軍都督府和吏部,處理隆平侯府襲爵之事吧。”
“臣謝陛下!”
張拱薇聽朱由檢這麼說,也是喜不自勝。
“朕今兒個也乏了,你們都回去吧。”
四人的事情說完,朱由檢揮手對四人道。
等出了皇宮,朱國弼和柳祚昌兩人皆麵色灰白。
“撫寧侯、安遠侯,小弟還需準備出征事宜,就此告辭。”
李弘濟有些得意的看了眼柳祚昌,告辭離開。
張拱薇倒是沒怎麼說話,隻是對兩人拱了拱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柳祚昌當即咒罵道:“什麼玩意兒!短命的東西!早晚死在遼東!”
朱國弼沒有說話,接過扈從遞過來的馬韁,直接翻身上馬。
乾清宮,偏殿。
王承恩小聲對朱由檢問道:“皇爺,您既是對他們看不過眼,何不尋個由頭,奪了他們的爵位?”
朱由檢從桌上,拿起寫著臨淮侯和隆平侯字樣的兩個小木牌,將之掛在麵前的屏風上,轉頭對王承恩道:“爵位不可輕授,同樣也不可輕奪。”
“安遠侯也好,撫寧侯也罷,都是其祖上一刀一槍拚來的,朕怎能輕奪?國朝為什麼要授予他們爵位?一是為了籌賞他們祖上的功績,二是要給後來人看。”
“讓後來人知道,隻要你能為國朝奮勇殺敵,就可以讓子孫後代世享榮華富貴,與國同休!”
“如果朕今日奪了撫寧侯和安遠侯的爵位,那大明的爵位也就不值錢了,將來誰還願意為國拚死?”
王承恩聽後,恍然道:“是臣想岔了,皇爺英明。”
朱由檢沒有說話,隻是抱胸看著麵前的屏風。
其實,還有句話他沒說,一旦被他找到這些勳貴違法的鐵證,他也一定不會手軟。
……
朝鮮,撫州。
相比關內,這裡的天氣已經漸冷。
徐允禎看著遠處建在山上的撫州城,笑嗬嗬的對身後的李自成笑道:“老李,這次咱就給建奴一個迎頭痛擊。”
李自成也哈哈笑道:“任憑建奴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撫州等著他們。”
徐允禎冷哼一聲道:“這幫韃子也是想瞎了心了,竟想從東線進入朝鮮,他們也不想想,就東線這樣的環境,一旦兩頭被堵上,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
“這次我們南下來撫州,東江伯領兵在鴨綠江上堵著,老子這次倒要看看建奴怎麼逃出生天。”
阿敏想的不錯,想繞過義州,從朔州進入朝鮮腹地,逼迫朝鮮答應他們的條件,然後從後麵進攻明軍駐守的西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