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禎撇了他一眼道:“本官臨行之前,陛下就專門交代過,讓本官帶上你,說你有領兵的天賦。”
李自成聽到這裡,麵上露出感激之色,對著京城的方向拱手道:“李自成隻是一介鄉野村夫,蒙陛下看重,撿拔於微末,自成萬死難報陛下恩德!”
“行了,想要報答陛下的恩德,那就幫本官打好這一仗。”
“再者,你老李雖隻是一名千戶,但水平咱老徐也是知道的,說說吧,這一仗該怎麼打?”
李自成上前一步,走到輿圖前,指著朔州、泰州和撫州一線,對徐允禎道:“總兵請看,從朔州到撫州一線,兩側全是崇山峻嶺,隻有兩山之間的這一條峽穀可以通行。”
“我軍完全可以在兩側布置伏兵,隻等建奴自投羅網就是。”
“往南有撫州,撫州是建在半山腰上的,易守難攻,這樣一來,建奴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徐允禎接話道:“原路返回!”
李自成點頭道:“不錯,建奴想要保全己身就隻能原路返回,但東江伯此時已經率舟師擋在鴨綠江上,這次建奴就算是能夠脫身,也得脫一層皮!”
“英雄所見略同,本官也是這麼想的,明日一早你就隨本官一起,去偵察沿線的地形、地勢。”
說完後,徐允禎又轉頭對徐盛吩咐道:“徐盛,明日一早,命兩位指揮使隨本官一起。”
“是!”
翌日,一大早。
天還沒有亮頭,徐允禎就帶著數十名親兵,以及李自成和兩個衛的指揮使,在樸惟仁的陪同下,離開了撫州城。
接下來一連數天的時間,徐允禎等人將泰州和撫州之間的地形摸了個通透。
再說阿敏這邊,從鳳凰城離開後,沿著鴨綠江一路北上,先後攻克朔州、泰州,距離撫州僅有一二十裡的距離。
明軍兩個衛一萬兩千餘人,也在徐允禎的命令下,在兩側的山上埋伏起來,準備給建奴來一下狠的。
“總兵,建奴距此還有五裡!”
李自成腳步匆匆的來到一處小山峰上,語氣中滿是歡喜的對徐允禎稟報道。
徐允禎看了眼周圍,砸吧了嘴,有些惋惜道:“朝鮮這地形太過險峻了,重型火炮運不進來,隻能用這些虎樽炮和碗口炮頂頂了。”
李自成笑道:“總兵,這樣的地形,我們的重型火炮進不來,建奴的騎兵也施展不開不是?”
“也對。”
“徐盛!”
“卑職在!”
“打旗語,讓桂成林那邊準備,以本官的號炮為號!”
“是!小公……總兵!”
半個時辰後,多爾袞率領的正黃旗前軍,已經進入了明軍的埋伏圈。
徐盛低聲問道:“總兵……?”
徐允禎手裡舉著千裡鏡,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邊,頭也不回的命令道:“等等!這隻是建奴的前鋒,等建奴的中軍過來再發起進攻。”
時間一點點過去,建奴大軍從徐允禎他們的麵前依次通過。
看著時間差不多,再不進攻,前鋒就要抵達撫州城,徐允禎這才命令道:“火炮裝填!”
“殺!”
“砰!”
“轟隆!轟隆!轟隆!”
隨著第一聲號炮發射,山穀兩側的山上,明軍的虎樽炮和碗口炮開始同時開火。
一枚枚炮彈砸向建奴,正在行軍的建奴大軍,頓時慌亂起來。
前軍的多爾袞,此時也受到了炮火的襲擊,轉頭看了眼兩側山上明軍的各色旗幟,多爾袞心裡頓時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