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讬麵露憂色道。
代善緩緩搖頭道:“現在尚未可知,你立即安排人,去外城密切監視鑲藍旗的動向。”
“但有異動,要立即上報!”
“嗻,兒子這就去辦。”
等嶽讬離開後,代善在正堂中來回踱步,半晌後,他轉身對門外喊道:“來人!”
一名戈什哈進門後,單膝跪地道:“大貝勒。”
“去請三貝勒,請豪格、阿濟格、多爾袞、多鐸過府一敘。”
“嗻!”
戈什哈領命而去。
半個時辰後,幾人陸陸續續來到了代善的府邸。
“見過大貝勒。”
幾人拱了拱手,就當是見禮了。
“幾位兄弟都坐吧。”
代善麵色有些陰沉的對幾人招呼道。
幾人見他這個樣子,皆是有些不明所以。
代善也沒有廢話,直接將阿敏那邊的動作,和幾人說了。
“阿敏這是賊心不死!”
多鐸聽代善說完後,豁然起身,怒氣衝衝的喊了一句。
多爾袞輕咳一聲道:“十五弟,先坐下,聽大貝勒說完。”
代善看了眼多爾袞,沒有說話。
多鐸憤憤不平的坐下後,代善繼續道:“十五弟剛才說的也有道理。”
“眼下正是我大金最艱難的時候,阿敏很有可能會再次謀求自立。”
“當初征討朝鮮的時候,阿敏就想留在朝鮮,如果不是其他人力勸的話,恐怕鑲藍旗就不會回來了。”
代善說的這件事,就發生在天聰元年,也就是大明這邊的天啟七年。
豪格放下手裡的茶盞,有些凶神惡煞的問道:“大貝勒,那我們現在當如何?”
代善壓低了聲音道:“我已經讓嶽讬派人,密切監視鑲藍旗的動向,一旦有異動,各旗要立即行動,攔下鑲藍旗。”
莽古爾泰皺眉道:“大貝勒,這件事是不是需要向大汗秉奏?”
豪格點頭道:“不錯,這件事是需要向父汗秉奏,最好是能夠調鑲白旗回來。”
代善點了點頭道:“五弟說的不錯,這件事是需要給八弟說一聲兒。”
聽代善這麼說,豪格的眉頭皺了一下,旋即又快速恢複正常。
幾人商定之後,也就紛紛離開了代善的府邸。
出了府門,憋得有些難受的多鐸,轉頭對多爾袞問道:“十四哥,你剛才怎麼一直沒有說話?”
阿濟格也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這位同母弟。
多爾袞沒有說話,而是隱晦的看了眼走在前麵的其他人。
多鐸和阿濟格也沒有再追問。
稍頃,三兄弟就來到了阿濟格在赫圖阿拉的宅子。
沒辦法,當初建奴遷到沈陽衛的時候,多爾袞和多鐸都還小,還沒建府,如今隻能暫時住在阿濟格的府上。
後院書房內。
多爾袞看著麵前的阿濟格和多鐸,開口道:“十二哥,還記得當初二貝勒和我們說的話嗎?”
阿濟格回憶了一番,點頭道:“記得。”
“不對呀,當初他之所以和我們說起母妃……”
“咳咳……”
阿濟格的話剛說了一半,多爾袞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前者也反應過來,趕緊住了嘴。
多鐸狐疑的看向兩人,開口問道:“十二哥,十四哥,你們在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