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學生有大事報官,還請官爺幫忙。”
雖是恨極了眼前這獄卒,但牛秀才還是舔著臉,對獄卒懇求道。
“哼!你?還有大事報官?”
“是你家母狗生狗崽子了?還是你家婆娘生孩子了?”
獄卒這話,讓牛秀才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眼裡的怒火,也再也壓抑不住了。
獄卒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今兒個來的時候就昏迷了,這才逃過一劫,等明天的,看爺怎麼炮製你。”
牛秀才深吸一口氣,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語氣有些陰森道:“牛某要說的事關乎當今天子,如果耽擱了,你腦袋不保!”
“呦?還關乎當今天子?”
“就你?拉倒吧,你咋不說關乎大明社稷呢!”
“滾去睡覺,再鬨出動靜,老子今晚就給你上上手段!”
獄卒說完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和牛秀才關在一起的一名罪囚,在獄卒走後,也從草堆裡坐了起來。
“兄弟,彆白費勁了。”
“你說的這些就是我都不信,就更不要說他們了。”
牛秀才有些艱難的轉過身,對那獄卒拱手道:“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那罪囚有些意外道:“呦嗬?還是個讀書人?”
“讀書人怎麼也進了大牢了?”
牛秀才苦笑道:“百無一用是書生,牛某也是……唉!”
罪囚沒有追問,而是拱了拱手道:“咱叫林三,江湖上的兄弟抬愛,江湖上的兄弟們抬愛,都稱咱一聲三哥。”
聽到又是所謂的江湖人士,牛秀才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牢房裡燈火昏暗,林三兒倒是沒有看出來,而是接著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牛秀才雖是不想和他有什麼糾葛,但還是將自己的事兒說了出來。
當然,他也隻說自己是衝撞了貴人,這才進來的,至於鄭大虎和玉佩的事兒,他是一個字都沒提。
林三兒聽後,不在意道:“就這點兒事兒?放心吧,頂多關你個十天半個月的,你就能出去了,用不著說那些有的沒的。”
牛秀才急道:“牛某?說的是真的,真有大事要報官!”
林三兒一聽樂了,沒好氣道:“行,行,?你真有大事,但現在不要打擾咱睡覺,不然咱就收拾了你。”
他也不相信牛秀才的話,說完後就重新躺了下去。
牛秀才此時也累得不行,靠在牆上迷迷糊糊的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不出意外的,牛秀才開始發起高燒。
連日的擔驚受怕,又被鄭大虎等人狠狠地打了一頓,加上牢房濕冷的環境,不生病的話那就怪了。
獄卒得到消息後,也是趕緊稟報了班頭。
“扔出去!”
“不就是衝撞了一個建奴嗎?”
“多大點事兒?”
順天府推官聽完壯班班頭的話後,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班頭有些擔憂道:“推府,人畢竟是懷寧侯府送來的,就這麼放了,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那懷寧侯現在可是聖眷正隆,一旦事後追究起來,那府尊那裡……?”
順天府推官板著臉道:“從昨日把人送來,懷寧侯府可曾來人?”
“沒有吧?即是沒有,那就是說人家也不想追究,建奴和他懷寧侯有什麼關係?值得懷寧侯為了他們找上我順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