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該死的牛金星沒有說謊的話,這小女娃應該就是皇帝很喜歡的那孩子,甚至還將自己的玉佩送給了對方。
這女孩兒沒事還好,一切就還在可控之中,一旦出了什麼事,那許多人都會因此掉腦袋。
想到這裡的時候,李若璉轉頭看了眼癱在那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洪雷。
後者經過最初的不明所以後,此時也反應了過來,爬起來跪倒李若璉的腳下,連連叩首道:“還請李僉事饒命,請李僉事饒命.”
李若璉沒有和死人說話的興趣,隻是對一名校尉使了個眼色。
那校尉也是跟在他身邊許久的老人兒,見狀一把就將洪雷給提了起來。
“這裡所有人,不能走脫一個。”
“另外,去兩個人,找到那個叫鄭大虎的青皮,先把人拿進詔獄!”
聽到鄭大虎和詔獄,洪雷的臉色瞬間變得愈發蒼白起來。
詔獄,那個地方莫說是他一個從七品的小官兒,就是二、三品的大員進去,那就彆想走著出來。
隻是,事到如今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引來錦衣衛的人。
就算是自己和鄭大虎的事發了,?那也輪不到事實上的錦衣衛當家人,親自來拿自己。
他想不明白不要緊,等過了今晚,李若璉會讓他知道他究竟闖了多大的禍。
很快,今晚在醫學院值守的趙獻可,就被人帶到了西城兵馬司的大牢。
一見到來人,還把盼盼抱在懷裡的李若璉,上前一步主動招呼道:“原來是趙學士,今晚又要麻煩你了。”
李若璉可是知道,皇帝對這些人很是看重,每一位經過考核的醫學院院士,都被授予了最低學士的官職,如有必要還是要給對方一些顏麵的。
“李僉事也在這裡?”
“那下官先看病人?”
趙獻可沒有和李若璉過多的寒暄,就直接來到了婦人的身邊。
李若璉趕緊再次上前一步,對趙獻可道:“趙學士,你還是先看看這孩子吧。”
相比那婦人,李若璉自是更看重懷裡的孩子。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的話,誰去管那婦人的?死活?
趙獻可倒也沒有推辭,環視一眼牢房內的環境,開口道:“李僉事,這裡也不是看病的地方,如果您現在不審訊的話,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
這也就是趙獻可,如果是陸家明的話,絕對不會說出這話來。
李若璉這才想起來這件事來。
趕緊對幾名校尉命令道:“快,抬著人出去。”
一行人來到一間值房,頓時一股熱浪湧來。
相比陰暗潮濕的牢房,這裡的環境可就好的太多了。
“狗東西,倒是會享受。”
看著屋內熊熊燃燒的碳爐,李若璉低聲咒罵了一句。
接下的事情就簡單的很了,趙獻可也不是無名之輩,簡單的針灸加上推拿,盼盼的呼吸就變得舒緩起來。
婦人在他的診治下,精神也逐漸的平複下來。
收拾好行醫箱,趙獻可將兩份藥方遞給了李若璉道:“李僉事,這兩人都還沒傷及根本,隻需調養數月就會恢複如常,但如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