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寇氏一五一十的說道。
朱由檢聽後,身上的氣勢已經變了。
他緩緩轉頭看向李若璉。
後者趕緊跪地道:“臣失察,請陛下降罪。”
“去南司自領二十軍棍。”
“謝陛下。”
輕描淡寫的處置了李若璉,朱由檢又對史寇氏問道:“寇氏,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自崇禎元年開始,所有戰死將士的子女,都要進入學堂讀書,盼盼為什麼沒去?”
此刻,朱由檢對寇氏的態度,已經有了一些變化。
寇氏叩首道:“回陛下,盼盼……盼盼的名額被人占了。”
她這話一出,這回不隻是李若璉,就是方正化和王承恩,也都麵色一變。
他們三人,一人是錦衣衛指揮僉事,掌錦衣衛事,一位是接替魏忠賢的東廠廠督,還有一位是西廠廠督。
可以說,自己三人就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
現在,就在京城,就在天子腳下,戰死將士的遺孤,上學堂的名額,竟然都被人頂替了。
自己這些人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這是什麼?
這是辦事不力!
“臣等請罪!”
三人齊齊對朱由檢施禮道。
“寇氏,是何人頂替了盼盼的名額?”
“除了進學的名額外,其他的還有嗎?”
問出這兩個問題的時候,朱由檢的心裡已經滿是怒火。
這是在刨他這個大明皇帝的根基。
寇氏此時也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跪在那裡的三人。
寇氏結結巴巴道:“陛……陛下……下……民婦……”
“放心大膽的說出來,萬事有朕為你做主!”
“對了,應該給你們娘倆的宅子和差事呢?”
“朕命內官監,在西山修建了不少的宅院,用以賞賜諸將士,像你這種情況,內府還會在內廷的工坊中,?給你安排職事,這些都沒有嗎?”
朱由檢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寇氏隻是捂著嘴流淚,滿臉都是委屈。
顯然,這些東西她們都沒有得到。
盼盼也掙脫那錦衣衛女子的懷抱,撲進了寇氏的懷裡,哭著安慰自己的母親:“娘,彆哭,可是身上疼,盼盼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呼呼呼……”
朱由檢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起身,轉頭就出了房間。
李若璉三人也趕緊跟了出去。
“明日正午之前,朕要看到此案的調查結果,所有涉案人等,不管牽扯到誰,都嚴懲不貸!”
“臣領旨!”
朱由檢出了院子,抬頭看了眼有些陰沉的天氣,甩脫了王承恩想要攙扶自己的手,直接登上了馬車。
等車架走遠,王承恩轉頭對李若璉陰陽道:“李僉事,你錦衣衛這次的差事,辦得可真好!”
“王公公,這件事是李某的錯,不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正化給打斷了,他可沒功夫和這倆人磨牙,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對兩人說道:“咱家會讓西廠立即展開調查,這次咱們三家各管各的吧。”
說完後,也不等兩人說話,就一夾馬腹,去追朱由檢的車架去了。
他可是身負保護皇帝安危的重任,可不敢耽誤了。
看著方正化離開的背影,王承恩籠著袖子,頭也不回的對李若璉說道:“李僉事,你也聽到了,咱家就先去東廠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