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事,回去。”
滿身酒氣的何瓛徵,醉醺醺的對自家仆人毛銳吩咐道。
等回到自己在赫圖阿拉的簡陋宅院,剛才還醉醺醺的何瓛徵,神色一變,對攙扶自己的毛銳低聲道:“去書房。”
後者眼神一凜,旋即朗聲道:“老爺,您小心腳下。”
兩人進入書房後,何瓛徵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把臉後,開口道:“奴酋皇太極中風了,全身癱瘓,口不能言,已經無力處置建奴大小事務,這個消息,要立即想辦法送出去。”
毛銳是正兒八經的遼地漢人,是錦衣衛早些年埋在沈陽的暗探。
現在被安排在何瓛徵的身邊,負責消息的傳遞。
他一邊為何瓛徵倒了一盞熱茶,一邊聽著對方說出的消息。
放下手裡的茶盞,毛銳鄭重應道:“是,老爺,小的今晚就通過衛裡的渠道,將消息傳遞出去。”
何瓛徵喝了一口熱茶,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建奴內部現在已經是矛盾重重,我現在已經被正黃旗小貝勒多爾袞,編入了正黃旗。”
“告訴上麵,我會想辦法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最好是能讓建奴內部生亂。”
毛銳點頭道:“好。”
翌日。
多爾袞和阿濟格,以及從外城趕過來的多鐸三人,再次來到了汗寢宮。
聽到三兄弟又來了,守在皇太極身邊的遏必隆,立即命人去找來了代善和豪格。
多爾袞進入皇太極的寢殿,看到兩人,眉頭微皺。
“臣拜見大汗。”
三人齊齊躬身道。
皇太極靠在炕頭上,輕輕點了點頭。
代善笑問道:“三位兄弟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事?”
阿濟格作為三人中最年長的,聞言開口道:“二哥,我們過來,是想問問接下來,對兩黃旗是怎麼安排的。”
代善皺眉道:“十二弟的意思是……?”
阿濟格接過話頭:“二哥,弟弟想著,現在也沒有戰事,是不是先讓兩黃旗旗眾,去各地駐守、屯田。”
代善回過頭,看了眼皇太極。
見對方閉著眼睛假寐,又對豪格問道:“豪格,你覺得呢?”
“二哥,您這是什麼意思?”
“豪格隻是鑲白旗旗主,又不是四大貝勒,您問他?”
多鐸的語氣很是不客氣。
反正他尚且年幼,又向來驕縱,唱紅臉最合適不過。
“多鐸!你是什麼意思?”
“父汗現在身體抱恙,我身為父汗的長子,幫父汗處置大金軍政,難道這不對嗎?”
豪格昨天就想和多鐸乾一仗了,現在聽到多鐸的話,哪裡還會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