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猛地轉身,眼神淩厲的看向對方道:“大汗的情況,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瓛徵見其臉色不善,趕緊解釋道:“主子可還記得那個白蓮教的王可就?消息就是他傳出來的。”
多爾袞冷哼一聲道:“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主子,王可就身上有點醫術,這才隨侍大汗左右,但他也清楚,大汗恐是時日無多,這才想要投靠主子,找一條後路。”
聽完何瓛徵的解釋,多爾袞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能堅持到我們抵達建州左衛嗎?”
“按王可就所說的情況,我們恐怕得加快速度。”
何瓛徵略一沉吟,開口回道。
“好,等阿巴泰那邊傳來消息,我們就立即上路。”
幸虧當初毛文龍沒有在合蘭城衛布置兵馬,不然一定會被阿巴泰察覺。
但好在,無論是阿巴泰還是多爾袞,都沒意識到明軍會在己方之前,就已經趕到了建州左衛,以至於並未發現,埋伏在通州站附近的魯王府護軍。
得到阿巴泰傳回來的消息,多爾袞也米有遲疑,立即命令自己麾下兵馬再次出發,沿著合蘭河一路直抵兩河交彙之處,然後轉向向南。
回到陌生的建州左衛,多爾袞也沒有耽擱,在何瓛徵的一再催促下,向皇太極他們所在的中軍報信。
建奴前軍已經抵達建州左衛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百裡外的富寧。
毛文龍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一個月,他的心就一直提著,生怕建奴發現己方的蹤跡。
現在知道建奴已經進入建州左衛,並未發現己方,毛文龍提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接下來就是等著建奴主力全部抵達,屆時己方就可以發起總攻了。
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等了一個月,可是把他急壞了。
與此同時,朱由檢也不顧袁可立等人的勸諫,離開赫圖阿拉,乘坐登萊水師的艦船,沿著鴨綠江一路往東北方向而來。
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皇太極的中軍,也終於抵達了建州左衛。
朱由檢的聖駕,此時也到了白山腳下。
抬頭看著隱在雲霧中的白山山巔,朱由檢駐足良久,沒有說話。
這是大明的領土,包括上麵那處湖泊,整個都是大明的土地,而不是什麼一家一半。
“陛下,我們經哪條路東進?”
朱至澍頂盔摜甲來到朱由檢身後,躬身問道。
“向導怎麼說?”
朱由檢轉過身,開口問道。
“陛下,據向導所說,進入建州左衛,隻有南北兩條路,北路是沿合蘭河東進,距離更近,南路是沿徒門江東進,地形開闊。”
朱由檢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對鞏永固問道:“駙馬,你是什麼意見?”
“陛下,臣建議走南路,我軍近六萬兵馬,且攜帶大量輜重,走南路不見得會比北路耗時多。”
朱由檢又看向了朱至澍。
後者躬身道:“臣讚同鞏駙馬的提議,走南路。”
“好,那就走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