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徐弘基,其他人也都趕緊拉開了和郭祚永的距離。
這人實在是沒腦子,這種話也是能說的?
彆說你們郭家已經傳襲兩百餘年,就算是新晉的爵位,這樣的話也不能說呀。
看著眾人皆是快步離去,郭祚永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一片。
他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是犯忌諱了。
不出所料的話,今日發生的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進陛下的耳朵裡。
越想,郭祚永的心裡就越是害怕。
此時,他也顧不上什麼土地的事兒了,轉身疾步離開。
孝陵。
朱由檢聽完韓讚周的秉奏後,麵色陰沉如水。
大明養了你們家兩百多年,代代皆是高官厚祿。
現在朝廷隻是不讓你們,繼續侵占國家的土地,你郭祚永就心懷怨懟?
“命錦衣衛拿人!”
“以大不敬罪名下詔獄,郭家這些年的不法事,要一件件給朕查清楚!”
“臣這就去辦。”
韓讚周領命而去。
當夜。
成安伯府。
韓讚周親自帶領南京錦衣衛指揮使齊國昌,以及整整一個千戶所的校尉、軍餘,將成安伯府團團圍了起來。
“破門。”
韓讚周在一名內侍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冷聲對齊國昌命令道。
齊國昌一揮手,十數名錦衣衛凶神惡煞的衝向了正門。
成安伯也是武勳家族,家中也豢養有親信家丁。
見狀也立即湧了上來。
郭祚永接到消息後,也披著一件狐裘,來到了前院。
“韓公公,這是作甚?”
郭祚永穿過人群,臉色鐵青對韓讚周質問道。
“成安伯,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今日白天說的話,到了晚上您就忘了?”
經韓讚周這麼一提醒,郭祚永的神色,瞬間慘白一片。
他也沒想到,自己今日隻是一時嘴快,竟然惹下此等禍事。
韓讚周伸出雙手,對著孝陵的方向拱手道:“皇爺有旨,命錦衣衛捉拿成安伯闔府,以大不敬罪下詔獄。”
“不!”
“我要麵見陛下!”
“我郭家祖上曾隨太祖皇帝鼎定江山,隨成祖皇帝奉天靖難,我郭家與國有功!”
“這些話,您還是去和太祖、成祖去說吧。”
“來人,將郭家所有人捉拿歸案,闔府上下不可走脫一人。”
“是!”
齊國昌躬身領命。
很快,偌大的成安伯府,就響起了婦孺的哭喊聲、咒罵聲、哀求聲。
當晚,許多人家就都接到了消息。
魏國公府。
已經睡下的徐弘基,被長子徐胤爵叫醒。
拉開房門,徐弘基皺眉問道:“可是出事了?”
“父親,錦衣衛把成安伯府抄了,闔家都被抓進了詔獄。”
徐胤爵麵色凝重的對徐弘基回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