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來到錦衣衛鎮撫司,
趕車的車夫下了馬車,一路小跑來到大門前。
值守的幾名軍餘,一下子就圍了上來。
那車夫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一名軍餘立即轉身進了院子。
稍傾,那軍餘再次出來,對車夫交代幾句。
馬車來到了鎮撫司的後門。
待馬車通過後門進入院子,一名中年人從車廂內走了下來。
“下官拜見指揮使!”
中年人躬身對李若璉施禮道。
後者一把拖起對方的胳膊,笑道:“盧鎮撫不用多禮。”
來人正是當初帶著朱純臣的三個兒子,逃離京城的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盧廷簡。
當初為了查出江南誰和成國公府有勾結,朱由檢特命李若璉放走了朱純臣的三個兒子。
同行的就有這位盧鎮撫。
看到已經晉升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李若璉,盧廷簡的心裡也很是感慨。
這才短短三年的時間,當初這位自己看不上眼的年輕人,就已經徹底掌控了錦衣衛。
而自己,堂堂北鎮撫司鎮撫使,竟然成了一個密探。
當真是造化弄人。
李若璉上下大量對方一眼,輕歎道:“盧鎮撫這兩年辛苦了。”
“為陛下效力,談不上辛苦。”
“走,隨本官入內詳談。”
說著,李若璉拉著盧廷簡的胳膊,就來到了一間公廨。
待兩人坐定後,李若璉命人上茶,繼而看向盧廷簡問道:“盧鎮撫,之前一
直都是秘密聯絡,這次直接登門,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盧廷簡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站在李若璉後邊的那名校尉。
“都是從京裡來的老人兒,但說無妨。”
聽他這麼說,盧廷簡這才開口道:“指揮使可是在調查昨夜宮中走水之事?”
李若璉聽到這話,猛的坐直了身體,沉聲道:“何人所為?”
“禦馬監太監楊恩。”
盧廷簡直接報出了名字。
不等李若璉開口追問,盧廷簡繼續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朱玉玨,這個楊恩當初就是成國公府安插在南京的人。”
“這次陛下南巡,朱玉玨就一直伺機想要行謀逆之事,但陛下一直呆在孝陵,周圍全是上直衛的人,他一直沒能找到機會。”
“而昨夜陛下夜宿乾清宮,朱玉玨立即讓人聯係楊恩,想要引燃乾清宮,但乾清宮的防衛太過嚴密,楊恩隻得命人引燃距離乾清宮最近的交泰殿,想要調虎離山,趁亂行刺,沒想到陛下竟是直接出了宮。”
“唰!”
李若璉直接站起身,對身後校尉命令道:“立即調配人手,隨本官入宮!”
“卑職領命!”
校尉快步離去。
李若璉又對盧廷簡問道:“除了楊恩,宮裡還有何人牽扯其中?”
盧廷簡搖頭道:“目前來看隻有他。”
“朱玉玨現在人在哪裡?”
“昨夜已經離開南京,去往何處下官也不是很清楚。”
李若璉雙眼微眯,沉聲道:“盧鎮撫,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提前上報?”
盧廷簡苦笑道:“指揮使,這件事下官也是昨夜才剛知道的。”
“或許是認為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朱玉玨有些得意忘形,這才將此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