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訥聞言,頓時臉色一苦。
身為官場老油條,張訥自是明白朱由檢的意思。
“陛下,這麼多人全都……全都取消功名?”
“不錯,今日乃是萬壽節,這些人竟然串聯逼宮,此乃大不敬,禮部當嚴令各級學政,剝奪這些人的功名。”
說完後,朱由檢又對方正化道:“方正化。”
“臣在。”
“詔諭朕意,蘇州及諸地之士子,乘朕萬壽之辰,圖謀不軌,欲行逼宮之事,犯大不敬之罪。”
“主謀者,斬首,其家族親眷,悉數發配遼東開墾。從犯及其眷屬,亦一律遣戍遼東,遇赦不赦。”
“臣遵旨。”
方正化垂首領命。
在場的幾人皆是躬身垂首。
“一場鬨劇。”
“好了,隨朕回去吧。”
接下來的事情,朱由檢就不感興趣了。
隻是,待其回到拙政園,就有內侍前來稟報,說是文震孟、周延儒兩人請見。
朱由檢對方正化問道:“你說他們二人來,所為何事?”
方正化極為確定道:“皇爺,?臣以為此二人請見,當是為諸生求情。”
朱由檢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宣。”
<b
r>????不大會兒功夫,兩人就在內侍的引領下來到了蘭雪堂。
“臣文震孟(周延儒)參見陛下。”
朱由檢板著臉,麵無表情道:“免禮。”
“二位卿家此來,如若是為哭廟和逼宮一事,那就不要說了。”
朱由檢一開口,?就將兩人還沒說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
但文震孟還想再爭取一下。
“陛下,哭廟之事自古有之,並非……”
“砰!”
朱由檢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聲道:“什麼叫自古有之?”
“文先生是在欺朕年幼嗎?”
“前元的時候,你們這些讀書人敢去哭廟?”
“爾等無非是仗著我大明曆代先帝,對讀書人的寬容在肆意妄為!”
“朕今日再次重申,生員不得議事!不得乾政!”
“違者儘數剝奪功名,發配邊關!”
文震孟見朱由檢發怒,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
朱由檢眼睛盯著他,語帶威脅道:“文先生乃衡山居士曾孫,狀元及第,當愛惜羽毛才是,萬不可墮了祖先的清譽。”
文震孟這回不敢說話了。
“周卿,你呢?你也是來勸朕的?”
擺平了文震孟,朱由檢又對周延儒問道。
周延儒忙道:“臣……臣……”
“罷了,朕觀周卿身體健碩,堂堂狀元公,總不好賦閒在家。”
“朕這裡有份差事,你可願意做?”
對周延儒,朱由檢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和文震孟不一樣,倒是和溫體仁有些像,都是為了權力不擇手段之人。
周延儒一聽,眼睛一亮,躬身道:“臣願為陛下前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