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的畫像,也能被放在這個琅嬛閣的話,那……
想到這裡,?文震孟躬身道:“陛下,臣……臣也願為陛下、為大明出一份力,還請陛下成全。”
朱由檢轉頭看了眼方正化,繼而笑道:“文先生能有此心,朕不勝歡喜。”
“正好,烏斯藏最近幾年局勢很是混亂,五世大海和尚還親自來大明,向朕求援,朕有意任命一位親信之人,擔任駐藏大臣。”
“協調烏斯藏各勢力之間的關係,加深大明對烏斯藏的影響力。”
聽到朱由檢要讓自己去烏斯藏,文震孟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陛下,臣……臣這個年紀,再去烏斯藏的話,恐……恐會誤了朝廷大事。”
文震孟有些不願意。
烏斯藏和江南畢竟不一樣,周延儒不想接這個差事,朱由檢可以強壓下去,讓他不得不接。
烏斯藏可不行,如果文震孟心裡不願意,就算去了也會陽奉陽違,不僅會對局勢無益,還會拖累大明,所以必須讓其心甘情願。
邁步走到文震孟麵前,朱由檢笑道:“五年,文先生隻需在烏斯藏五年,朕就會召先生回朝,並委先生以重任。”
聽到五年以後就可以回來,文震孟的內心有些動搖了。
朱由檢又繼續道:“卿之子文秉,這次也參與了哭廟吧?”
文震孟聞言,當即跪地請罪道:“臣教子不嚴,請陛下恕罪。”
“文先生言重了。”
朱由檢俯身將文震孟扶起來,然後對方正化命令道:“方正化,傳朕旨意,文先生有功於國,特赦其子文秉之罪。”
“是,皇爺。”
方正化看了眼文震孟,躬身應道。
文震孟聽朱由檢一句話,就赦免了自己兒子的罪過,眼眶一紅道:“臣……臣謝陛下隆恩,願為陛下赴湯蹈火。”
一番連敲帶打,朱由檢總算是擺平了兩人。
待兩人離開後,方正化有些擔憂道:“皇爺,此二人皆是出身江南,也都和東林、複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家中更是阡陌連野,文震孟還好說,是去烏斯藏,和江南關係不大,可周延儒……?”
朱由檢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布木布泰,問道:“你怎麼看?”
“回陛下,奴婢隻有一些淺見,還請陛下斧正。”
朱由檢走到桌案後坐下,端起茶盞,輕輕點了點頭。
布木布泰這才繼續道:“陛下之所以用周延儒,想來也是因為他,和複社的關係不是很深。”
“而一旦他接下這個差事,就相當於和江南士紳站在了對立麵。”
“麵對所有人的敵視,周延儒隻能是依托陛下,才能掌控手裡的權力。”
“不為彆的,就是為了他自己,周延儒也得儘心儘力。”
朱由檢滿意的點頭道:“好,說完了周延儒再說說文震孟吧。”
“是,陛下,說起這文震孟就更簡單了,陛下剛才命方公公放了文秉,隻此一條,其餘人就不會再和其親近。”
“就算他文震孟是東林一員,在江南士林享有盛譽,日後也會被逐漸的排除在複社、東林的核心之外。”
“而陛下將之派往烏斯藏,五年之後等其回來,想必大明已經是舊日換新顏,一個垂垂老朽的駐藏大臣,到時候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