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劉廷元抬手打斷了劉亮采,鄭重道:“事到如今,我劉家已經沒有退路,隻能是和他徐家一條道走到黑,但劉家好歹也要留下一條血脈。”
“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立即收拾收拾,出海。”
“父親,要不我們一起走?”
劉廷元苦笑道:“你一個人走的話,為父還能安排,如果全家都走的話,連內城都出不去就會被人攔住。”
“可是……”
“沒有可是了,此事就這麼定了。”
劉廷元最後一錘定音道。
“是,父親。”
劉亮采也不再堅持。
一個時辰後,醜時。
劉亮采再次來到了劉廷元的書房。
“父親,兒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劉廷元緩緩起身,走到劉亮采的麵前,重重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從桌案上拿起一個木匣。
“這裡麵是五十萬枚銀元的存單,你也帶著,其餘不適合帶走的,就不要帶了,輕車簡行。”
“父親……”
劉亮采眼眶通紅,跪在地上鄭重對劉廷元磕了幾個頭,雙手接過木匣。
“去吧,和你母親告個彆,就帶著妻兒走吧。”
“父親,兒走了。”
劉亮采起身,轉身出了書房。
等其走後,劉廷元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時間來到了第二天
,劉廷元一大早就來到了兵部衙門。
當然,劉廷元依舊是和之前一樣,並未有什麼惹人懷疑的舉動,隻是召見了一些軍中的將校。
守備廳。
韓讚周揮手讓一名內侍退下,目光看向張維賢和鞏永固。
“東廠的消息,昨夜劉廷元又去了魏國公府。”
韓讚周沒有隱瞞,將自己剛才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兩人。
鞏永固追問道:“兩人談了什麼?”
韓讚周搖頭道:“兩人見麵的時候,隻有徐胤爵在場,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廠衛也無從得知。”
“不過,劉廷元回府之後的當晚,其長子劉亮采,就帶著妻兒離開了南京,還帶著不少的金銀細軟,以咱家看來,南京劉家的家底都被他帶走了。”
鞏永固忙是問道:“人呢?”
韓讚周笑嗬嗬道:“嗬嗬,人已經讓東廠的人,送到了孝陵衛。”
鞏永固聞言,也笑了。
“公公高瞻遠矚,鞏某佩服。”
“駙馬言重了,咱家早就對他劉廷元不放心,這才命人盯著他,沒想到這廝竟是真的不安分。”
張維賢沒有捧他的臭腳,皺眉道:“現在我們不知道劉廷元和徐宏基的謀劃,就不能有針對性的安排,公公還需費費心才是。”
聞言,韓讚周和鞏永固兩人的麵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張維賢繼續道:“如果徐宏基他們真的想要做什麼,恐怕不隻是南京,?整個南直隸的衛所都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