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竟也敢學彆人殺人滅口?”
許顯純不屑的看了幾人一眼,一揮手,詹應鵬等人就被帶了下去。
稍頃,一份奏報,也被數名錦衣緹騎,火速送往鳳陽。
出了嘉興府衙,許顯純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劉廷元的祖宅。
待看到已經被徹底搬空的劉府,許顯純的眼中殺機湧現。
重新回到嘉興府府衙,許顯純對自己手下一名千戶吩咐道:“去,給本官審審,是誰指使他們謀害了劉廷忠和賈海,劉府的家產又是被誰給搬空了。”
錦衣千戶領命而去。
一天,僅僅隻是一天的功夫,詹應鵬就開口了。
看完手裡的供詞,許顯純神情一怔。
“田爾耕?我說怎麼不見他了呢?原來是南下了。”
許顯純雙眼微眯,開始暗自思索起來。
按詹應鵬的供詞,是田爾耕在人前找到了他,花費五萬枚銀元,買了劉廷忠和賈海兩人的性命。
而詹應鵬之所以答應,也是覺得劉家謀逆之事證據確鑿,劉廷忠和賈海有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這才接下了這五萬銀元。
但他沒想到,劉家竟然還和假銀元案有關。
思慮半晌,許顯純這才起身道:“走,去杭州府,假銀元最早不是出現在杭州嗎?我們去那裡看看。”
千戶看了他一眼,低聲提醒道:“僉事,劉家和詹應鵬他們這些人的家產……?”
許顯純一拍自己額頭,忙是吩咐道:“先把他們這些人的家給抄了,老規矩,一成分給弟兄們,一成交到衛裡,剩餘的八成上繳內府。”
說完後,許顯純又有些不放心道:“給本官盯緊了,誰也彆胡來。”
“僉事放心就是,頓頓飽和一頓飽的區彆,兄弟們還是知道的。”
千戶笑嗬嗬的就要離開,卻被許顯純給攔住了。
“發下海捕文書,搜捕田爾耕!”
“是,僉事!”
“有了消息,立即通知本官。”
“下官明白。”
千戶領命而去。
後堂內隻剩許顯純一人,他也沒什麼動作,就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鬆江。
一座不甚起身的宅邸內,徐孚遠親自將田爾耕迎進了書房。
“田兄,如何?”
待兩人分頭落座後,徐孚遠一邊親自為田爾耕倒上熱茶,一邊對田爾耕問道。
“幸不辱命,劉廷忠和賈海兩人皆以斃命。”
田爾耕笑嗬嗬的回了一句。
徐孚遠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還要多虧田兄,不然……”
“不說了,不說了,此事就到此為止。”
田爾耕眉頭一挑,幽幽道:“徐兄,此事恐怕還結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