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光子好嗎？”
佐藤光子嘟起了紅潤的嘴唇。
如果說小澤憐子，像個無時無刻不透露著清澈愚蠢的女大學生的話。
那麼佐藤光子就像隻時常愛翻出家門，偷吃的性感小野貓。
她風情萬種的左右回頭看了看：“沒有啊？我怎麼沒有注意到！柳桑，你是不是騙我？”
柳龍想了想，黃金的情報關重大，絕對不能馬虎。
他想見一麵老趙，親自把消息傳遞出去，不容有失。
但是這段時間內查，明麵上的特務科釘子就在辦公室裡，出去尿個尿都要問“什麼的乾活？”
出了警察廳之後，還有跟屁蟲。
眼下，見老趙變成了很困難的一件事。
還得想辦法借用佐藤光子的身份做文章……
柳龍笑道：“太太您的敏銳度太差了……”
佐藤光子誤會了，夾雜著日語幽怨道：“柳桑，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身體不夠靈活了……”
“不是，太太！”柳龍一頭冷汗，心說這都能想到那種事上去，太太你可真是奔放啊……
“太太，你注意到後麵那輛黑色的福特了嗎？”柳龍直接挑明了。
佐藤光子這才注意到：“喔，你這麼說，這輛車在旗袍店外麵我好像就看到了。”
佐藤光子生氣了：“是佐藤田派來跟著你的嗎？你停車，我要好好訓斥他們！”
“不是，是我們警察廳開始內查了，應該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佐藤光子這才明顯鬆了口氣。
柳龍：太太，你也不想這件事被大佐發現吧？
“那怎麼辦好？我很懷念柳桑的胸膛……”
柳龍連忙說道：“改日，改日一定……您還記得那個溫泉嗎？”
佐藤光子幽怨的臉上這才舒展開笑容：“喔，原來柳桑是喜歡那裡，後天晚上，新京有個高層聯誼會，到時候佐藤一定喝的醉醺醺的，我可以借口想要泡溫泉了，到時候就可以和柳桑你……”
私會兩個字沒說出口。
但是佐藤光子一雙杏眼已經水汪汪的了。
“嗨！謝謝太太的抬愛！太太您坐好，唉唉，你彆這樣……”
柳龍一本正經，不敢直視光子。
送佐藤光子回家之後，柳龍到家已經十一點了。
果然之前通知老趙之後，那個每天十一點在這條街上賣煙的小販就不見了。
應該是暫時撤離了。
興許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也說不定。
這就是特工的命運。認識的人，會一點點消失在生命當中。
可能臨死到了，你都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做：同誌。
那個年輕小夥子，興許去西北的根據地了，也許會進入軍伍上戰場，堂堂正正的和鬼子真刀真槍的乾。
自己興許完成了這個黃金的任務，應該也會去吧？
老趙之前答應過他，會找個好的時間節點，讓他回到組織的懷抱。
柳龍提著點心，掏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
心裡一咯噔。
發現自己的房門上夾著的牙簽掉在了地上的雪裡。
柳龍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會在門縫裡夾上一個小小的牙簽，如果有人進過他的家，這個塞緊的牙簽就會掉落。
看著背後不遠處的黑色福特轎車停下來，柳龍不動聲色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