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
林大海心說自己這個東三省骰盅王都輸給柳龍了。
這東瀛小娘們能比自己強?
林大海打了個哈哈:“骰盅!?骰盅好啊!怎麼個賭法?”
賭局進入白熱化,俱樂部裡的人把這賭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小澤太郎隻好請著山田涼介去了二樓觀戰。
千代靜子在東瀛的時候,專練習骰盅,顯然信心十足:“比點數,中州玩法……”
柳龍見氣氛逐漸熱烈。
掃了一眼桌子上。
方才那幾個人輸的,桌上目前至少三十根小黃魚。
加上千代靜子說的賭注翻倍。
也就是六十根小黃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根據民國時代的文獻記錄,大根金條被稱為大黃魚,標準為十兩一根,小金條被稱為小黃魚,標準為一兩一根。
而這會的一兩金,不是50克,大約35克左右。
一根小黃魚,夠現在偽滿洲國普通一戶三口之家吃喝無憂好長一段時日;
上海的黑社會提著精致的小皮箱去“孝敬”長官,十幾根小黃魚就是不得了的事情,換成現代的貨幣價值,百萬數之上,能買到很長一段時間的太平……
況且教員同誌很關心1931年上海丟失的那批金條,很長時間沒有睡好覺。
六十根小黃魚,如果能吃的下來。
對於組織,也是很大的幫助!
這是賭資嗎?
不是,這是柳龍一顆紅心之下,給組織遞交的“黨費”!
今晚這雞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柳龍邊解開衣服扣子,一把朝後,瀟灑的撩開衣擺。
裝作醉酒,江湖氣十足的單腳踩立在椅子上,嗬嗬一笑:“千代小姐,骰盅太沒意思了,今天難得大家興致這麼好!咱們玩點彆的!”
千代靜子皺眉道:“你想玩什麼?”
柳龍看到那位之前輸了的關東軍軍官腰間的手槍,指了指:“咱們用他那把左輪,玩俄羅斯輪盤!”
柳龍這話一出。
全場嘩然一片!
“柳科長這是不是喝多了?!”
“瘋了瘋了!六十隻小黃魚是不少,但是沒必要搏命啊!”
“姑爺……你喝多了,咱不玩……”林大海愣了愣之後,連忙過來好言相勸。
饒是膽大性子烈的千代靜子俏臉也變了變色,看向那把左輪手槍。
玩這麼大???
所謂俄羅斯輪盤,也是一種賭博,但不是用尋常的賭具。
而是用左輪手槍,六個彈槽裡麵,裝一顆子彈。
任意旋轉之後,關上轉輪,對準自己的頭,扣動扳機;
爆頭死了是輸,怯懦不敢開槍也是輸,這是一種以性命為賭注的賭博!
柳龍混不吝的推開林大海:“走開!我今天非要贏!誰也彆攔我!不就是死嗎?這麼多錢!誰怕!?”
柳龍粗魯的看向千代靜子,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怎麼,千代小姐是不敢了嗎?”
柳龍心說,馬勒個巴子的,天天盯著我,真當老子這尊菩薩,是泥捏的?
千代靜子也不是尋常女人,她是川島芳子親傳弟子,是關東軍憲兵隊少佐。
越是這種緊張刺激的環境。
也越容易讓千代靜子感覺得格外的刺激,和興奮。
那股麻麻癢癢的感覺,比上次更強烈,從她的小腹一路攀升到碩果累累的胸口。
千代靜子看了一眼樓上的關東軍少將,醫學實驗室負責人,山田涼介。
小澤太郎也怕鬨大了,今天不好收場,試探性的看向山田涼介:“少將閣下,這要不然請您出言製止吧……”
“不用!”
山田涼介喝了一口杯子裡的葡萄酒,略一思索,似乎感覺很有意思,朝著樓下的千代靜子和那個關東軍男軍官點了點頭:“岡本,你把左輪手槍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