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穿著旗袍的女人。
肖濟新上前堵住了女人的去路,用手抓住女人的下巴仔細端詳:“怎麼感覺在哪見過你似的?”
女人落落大方笑了笑,委婉的推開肖濟新的手:“這位差爺,我就是大眾臉,所以都點臉熟。”
肖濟新倒是也沒有輕薄的意思。
皺著眉頭盯著女人的臉,思索道:“不對,我確實見過你,你跟我回警察廳一趟,接受調查吧!”
女人有點慌亂,從包裡拿出良民證:“您真的搞錯了,我不是壞人,您看我的證件!”
柳龍眯著眼睛一看,心裡一咯噔。
這不是鸚鵡嗎?
這會正是剛開始上班的時候,
估計是鸚鵡也沒有注意到,今天都是便衣刑事科,還有肖濟新。
這人海茫茫,好巧不巧,就偏偏真碰見了。
鸚鵡上次被刑事科跟蹤之後,換了個發型,以前那件衣服也不穿了。
肖濟新隻是覺得像,但不知道鸚鵡的具體身份。
他隻從地下黨叛徒張二丁口中知道,鸚鵡是個女的和大概的模樣。
上次肖濟新在茶館那次,用望遠鏡看到過一次鸚鵡。
覺得麵前這個女人和鸚鵡有些神似。
肖濟新接過良民證翻看了一下,沒把證件還給鸚鵡,趾高氣揚的說道:“證件我扣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鸚鵡裝作驚慌的說道:“這位老總,我還要去上班,您彆和我開玩笑了,我是個女人,不經嚇……”
肖濟新朝著身邊的人努了努嘴,就要抓鸚鵡。
就聽身後響起了個笑嗬嗬的聲音:“哎呦,怎麼碰見你了?”
鸚鵡惴惴不安的看過去,芳心一驚。
怎麼是他!
前天夜裡見過的那位同誌!
柳龍夾著煙嘿嘿一笑,開始和稀泥:“這是……上班去啊?”
鸚鵡連忙笑了笑:“是啊,去上班。”
肖濟新皺了皺眉頭,掂量著手裡的良民證,冷哼一聲:“柳科長認識啊?”
“何止認識啊!”柳龍笑著給肖濟新遞了根煙:“都是自己人,彆為難她了……”
旁邊刑事科的人,見柳龍發話了,也想附和:“柳科長認識,肖科長要不就算了……”
“算什麼算?!”
肖濟新火了:“萬一她就是地下黨呢?放跑了,責任算誰的!!!”
柳龍心裡罵罵咧咧,你他娘的,給臉不要臉是吧?
柳龍嗬嗬一笑,抖了抖身上披著的大衣,露出腰間的勃朗寧:“不可能,這位小姐怎麼可能是地下黨呢?老相識了,肖科長賣我一個薄麵……”
肖濟新嗬嗬冷笑,他感覺這女人有點緊張,而且和柳龍似乎並不熟悉。
但是柳龍和關東軍走的近。
好像還弄了關東軍特殊顧問的身份。
腰裡的勃朗寧聽說是個少將給的。
肖濟新冷笑道,拍了拍手裡的良民證:“柳科長,我也不為難你,你說出來她的名字,在哪上班,乾什麼的,然後簽字擔保,我就放她走……”
“怎麼樣?”肖濟新有點陰險的笑了笑。
他覺得柳龍和這個女人不認識……
鸚鵡芳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