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龍站起來，端著茶缸子冷笑道：“據我所知，你們軍統有個行動，準備很充分。有行動隊，情報組，另外還有一個充當軍師的角色，應有儘有，老實交代吧？”
李明國連忙哭喪著臉說道：“長官，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是外圍的成員，剛進城就被你們抓了……”
就聽李明國的心聲震驚道：他到底是誰？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狡辯！！！”
柳龍走到戴著手銬的李明國麵前，砰的一聲砸碎了手裡的茶杯！
“頭兒，怎麼了？”
“柳科長，發什麼了什麼？”
李大冒和那兩個門口的日本衛兵，打開門，探頭進來看。
“哦，一不小心，失手把杯子摔碎了。”柳龍衝著他們微微一笑。
“頭兒，有事喊我啊！”李大冒擔心的說了一句，又關上了門。
李明國看著柳龍，不知道他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慫眉拉眼，沒敢吭氣。
柳龍就當著他的麵，慢慢的彎腰撿起了一塊杯子摔碎，鋒利的瓷片。
走到李明國背後，把瓷片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明國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說：“長……長官，你這是要乾什麼？”
“我隻問一遍，白紙扇是誰？”柳龍壓低聲音問道。
柳龍手裡的瓷片，往前進了一寸，李明國的脖子頓時鮮血直流！！！
李明國嚇了一跳，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什麼白紙扇，我確實不知道啊！這位長官，我就是個外圍成員，小嘍嘍！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李明國絕對是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
嘴巴很嚴。
碰到彆人審訊，用他的生命相逼，他可能也不會說什麼……
沒想到軍統也有這樣的硬漢……
但是今天，李明國他的對手不是普通人。
而是開掛的柳龍！
柳龍就聽到了李明國的心聲：白紙扇……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隻和兩個情報員，還有行動隊的隊長單線聯係，下達上峰命令……
但他剛來新京的時候，見過一次白紙扇。
穿大衣洋裝，帶禮帽，看不清臉，但聽聲音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在這種環境下，以李明國的生命作為要挾，竊取了李明國的心聲。
真實性毋容置疑。
柳龍心裡一動，可以確定兩個因素。
這個白紙扇，是男人；
另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看樣子李芳菲，還有那個神秘女人，是兩個情報員。
這樣就縮小了範圍……
“好了！今天的詢問就到這裡吧。”柳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再多語。
李明國雲裡霧裡，本來心裡都打算做好了為黨國犧牲的準備……
沒想到麵前這個長官，就這麼放棄了？
殊不知，柳龍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帶著李大冒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監獄。
離開監獄，柳龍回到警察廳，盤著紫檀手串，閉目養神。
心裡思索，前段時間，柳龍問林大海有沒有搞藥的渠道，這個白紙扇很快就讓那位“假白紙扇”神秘小姐，靠近柳龍。
李芳菲年前來警察廳的時候，明明初來乍到，就很篤定柳龍就是潛伏的夜鷹，一直對他糾纏不清……
這顯然都是白紙扇有計劃的指揮她們靠近自己。
這說明，柳龍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個白紙扇的監視之下……
所以，白紙扇，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