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軍統來探柳龍的口風了。
新京火車站藥物的事,是柳龍給軍統一個教訓,也表明自已鮮明的立場。
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不用對軍統趕儘殺絕。
而且自已有同誌已經在監獄裡了。
看這件事上,能不能繼續利用軍統?
柳龍吃了塊雪白的魚肉,壓低聲音神神秘秘,故意露了點口風:“我要是他們,我就不會去。既然他們能想到,日本人就想不到嗎?千代靜子可是川島親傳弟子,這會醫院那裡,估計到處都是拿著家夥的便衣……”
“去了,如同白白送死。”
柳龍看在這一桌,饑荒年月裡,校長才能吃到的好菜份上。
算是提點一下軍統。
李芳菲裝作害怕的說道:“哎呀,柳科長說的好嚇人啊,動不動殺人放槍的。”
“不談政事,吃菜吃菜。”
柳龍笑眯眯的喝酒。
等著李芳菲買了單,兩人回到柳龍家裡。
李芳菲又示好給柳龍脫了鞋子,洗了腳,柳龍也就順水推舟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了。
柳龍最近火氣不小。
李芳菲感覺都快散架了。
等柳龍睡著,李芳菲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她開車穿過月色,見到了白紙扇,把柳龍的話說了一遍。
“嗯,他的意思是不要去滅口嗎?”白紙扇沉吟一聲分析。
“老曹,你怎麼看?”
軍統經過新京火車站藥品一役。
損兵折將,實力大減。
現在每一步棋,都得謹小慎微。
“強攻滅口不是辦法。”
曹乃漢想了想:“雖然火車站這事,柳龍設計整了我們,但是這件事上,我選擇相信他。”
“為什麼?”白紙扇說道。
曹乃漢想了想:“去年冬天,有一個地下黨藏身的地點被發現了。當時還是高木涉穀當科長,特務科要秘密抓人,莫名其妙那房子就著了一把大火。”
“雖然發現了屍體,我總覺的這件事有貓膩,就那麼巧著火了,而且我主管消防署,那天好巧不巧,被柳龍拉著喝酒。”
“現在想想不對勁,那個地下黨肯定是被柳龍想辦法救走了。那具屍體,不是地下黨的。”
“所以柳龍肯定也有辦法,把咱們的人弄出來。他這兩天不是正在和那個看管監獄的村口督史都的夫人百合子,正打的火熱嗎?”
曹乃漢小心翼翼的分析道。
軍統這三人裡,白紙扇智慧最高。
李芳菲依仗美色負責探查情報和接近目標。
但最了解柳龍的,不是和柳龍睡了的李芳菲。
而是經常和柳龍打交道的曹乃漢。
白紙扇點了點頭,禮帽下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柳龍這是想逼我現身,求他啊?”
曹乃漢不再說話了。
但這件事上,曹乃漢其實是有點心寒的。
看地下黨,同誌同僚被抓了,會有人想儘一切辦法去營救;
而軍統這邊被抓了,第一時間是想著,如何滅了自已人的口……
柳龍這邊察覺到李芳菲離開了,微微一笑。
白紙扇啊白紙扇,就看你接下來是選擇合作,還是繼續和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