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春穿著囚服,假扮犯人,昨日挨了柳龍的巴掌拳頭,臉上有傷。
胸口還有烙傷。
乍的一看。
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像個堅韌不屈的地下黨同誌。
但關長風,想起來柳龍在審訊室裡說的那句話:
“有什麼情況,隻給我彙報。”
關長風他的身份特殊。
他是部隊上的,晉察冀組織委派來,在東三省組織抗日敵後遊擊隊的。
和柳龍接頭,就像是有了主心骨。
關長風不動聲色,反問王大春:“你是真的共黨啊?”
王大春眼睛一亮:“那可不是?要不然能挨這酷刑嗎?遭老罪了。那姓柳的可真不是人啊……老子,不是,本黨員遲早代表人民斃了他!兄弟,我看你談吐不俗,應該是哪個部隊的長官吧?”
這個王大春口吻有點不對勁……
不太像革命戰士。
關長風慢悠悠的揉著膝蓋,搖了搖頭,裝作苦澀道:“你是地下黨,可我真不是地下黨啊。我就是路過河北被太君誤抓了……屬於命苦啊。”
王大春愣了愣,蹲在地上,整個人尷尬住了。
本來他都以為,關長風下一句,要說些身份相關的了。
見關長風一個勁的叫苦連天,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王大春隻好假裝安慰了兩句,又蹲在彆的囚犯身邊,打聽情報去了。
關長風冷眼旁觀,心裡冷笑一聲。
到了下午,審訊快結束的時候,村口督史帶著幾個日本兵出去了。
“太君,抽支煙。”
柳龍笑眯眯的遞上一包煙。
“村口大佐這是去乾嘛了?我們這就準備下班了?還要不要請示一下?”
“哦,謝謝柳科長。”
在監獄裡,隻有靠吸煙打發時間。
這個日本兵眉開眼笑的:“村口太君是去親自押運那兩個軍統的犯人了。不用請示了,你們接受一下搜身,下班吧。”
柳龍心裡一動,,那兩個在日本醫院接受治療的軍統人員,已經康複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座監獄。
有意思……
現在日本人,還有軍統的,還有自己組織的特派員,都要聚集進入這個監獄了。
之前蓋監獄的時候,留的那一手。
說不定能用上…………
柳龍帶著小張他們,笑嗬嗬接受了檢查,三三兩兩下班了。
老趙同誌前兩天組織人手,帶著重要的抗生素藥品分散南下了。
現在隻能找趙清如同誌,彙報工作。
柳龍到了家裡,穿著白襯衣,拿起電話,給趙清如家中打了個電話。
“喂,趙小姐。嗯,我是警察廳刑事科柳龍……”
趙清如聽到柳龍的聲音,一顆芳心,隱約有點激動。
她和柳龍有段時間未見了。
但沒事的時候,她不敢主動聯係柳龍。
怕影響柳龍的潛伏工作。
趙清如穩定聲音:“哦,是柳科長,怎麼有什麼吩咐嗎?”
“哦,是這樣。”
柳龍嗬嗬一笑:“我這最近不是工作上,和太君又有接觸了嗎?覺得日語日漸匱乏,想著和您再學習學習日語,你看晚上有時間嗎?”
“有時間的,我去你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