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點就看到那個禮帽轉身。
就能看到他的臉了。
一分鐘的超凡金瞳就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柳龍有點遺憾。
靠在地道裡,對前麵提著防風燈的阿廖沙說道:“你聽著點動靜,有爆破的聲音之後,再往前挖。”
“好的。”阿廖沙不明白柳龍為什麼這麼做。
但是柳龍讓他這麼乾,總沒錯。
阿廖沙耳朵靠近前方的土壁,細細聽著動靜。
而軍統那邊,租的商戶房間。
白紙扇吩咐道:“桃花你在上麵盯著點,準備接應。老曹和我下去。”
“好的,白先生。”
代號桃花的李芳菲,拿著手槍在地麵上,頂上門,警惕有人臨時進來。
而白紙扇帶著曹乃漢,進了地道。
“老曹,你拿著燈,走前麵。”
兩人下了地道,往前移動,曹乃漢在前麵提著燈走,白紙扇在後麵跟著。
地道下麵空氣不太好,空間不大,人隻能佝僂著腰前行。
走了三十多米,曹乃漢停下來休息了一會。
就感覺到背後,有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他。
這一天還是來了……
曹乃漢放下手裡的燈,沒有回頭,慢慢舉起手,弓著腰蹲在地道裡。
白紙扇用槍頂了頂曹乃漢的背,說道:“剛才散場的時候,你和柳龍說什麼了?”
曹乃漢無奈的笑了笑:“我見他喝多了,說送他回家。他說工作還沒有做完。”
“僅此而已嗎?”白紙扇已經開始不相信,這位跟著自己幾年,忠心耿耿的軍統行動隊隊長了。
“僅此而已,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全家老幼都在重慶。沒必要因為這個騙你。”
曹乃漢苦澀道:“白先生,這次之後,你不信任我,放過我家裡人,可以處決我。等咱們先把監獄裡那三個弟兄救出來。畢竟隻有我熟悉監獄裡的環境。這工地是我和柳龍督造的。”
曹乃漢確實老婆,孩子都在重慶,軍統的眼皮下。
通過孩子,父母,控製敵占區特工。
這也是軍統控製特工的一種手段。
白紙扇眼神遲疑了一會,看了看手表:“走吧。”
曹乃漢提著燈,繼續往前,和儘頭的兩個行動隊隊員會和。
白紙扇盯著曹乃漢,讓他埋好了兩隻炸藥之後,幾人後退到安全距離。
白紙扇看著手表,到了午夜十一點鐘,抬了抬手:“開始吧。”
曹乃漢拿出洋火,劃著火柴,點燃了長長的引線,用手捂住了口鼻。
外麵關東軍,在新京上空開始燃放煙花,為他們的裕仁天皇慶生。
一個背著槍,巡查監獄裡的鬼子兵,路過地下室的一個窗口。
聽到“砰”的一聲響動。
帶著屁簾帽的小鬼子,連忙警惕的把槍從背後取下來,左右查看。
但是看到頭頂上,有亮光升起。
小鬼子抬頭看了一樣頭頂夜幕中綻放的煙火,笑了笑:“八嘎,是瓦大西太緊張了……是煙花啊!”
地道內軍統白紙扇,曹乃漢和那兩個行動隊的人,等地洞裡煙霧落定。
悄無聲息的朝著出口爬過去。
蓋監獄的時候,曹乃漢天天來,從這裡出去之後就是一個個的監舍……
“聽見聲音了。”
幾乎前一分鐘,阿廖沙這邊給柳龍彙報,然後拿著工兵鏟快速的超前挖。
阿廖沙沒挖幾下,洞口就朝外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