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非找到了這個朱曼娘好賭的哥哥,隻怕黃舟想找到曼娘的蹤跡,還不知要費多少功夫呢!
而且曼娘若是可以想要躲藏的話,黃舟還真不一定能夠尋的到,想到這兒,黃舟不禁對曼娘的哥哥朱大福生出了濃濃感激之情。
若非是他這個豬隊友嗜賭如命,暴露了行蹤的話,今日的事情隻怕還沒這麼順利。
“是不是顧廷燁讓你們來的,他那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曼娘罵罵咧咧的聲音剛剛響起,便直接戛然而止,一塊臟兮兮的抹布,被強硬的塞入她的口中。
用繩子將手腳悉數綁上了且不說,還用麻繩咋身上繞了又繞,纏了又纏,結結實實的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這是錦衣衛慣用的手法,為的就是防止那些個會解繩索的特殊人士掙脫束縛,當然了,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費繩子,還要再費點時間和功夫。
不過相對於結果而言,費的這點東西還真不算什麼。
朱曼娘兄妹都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關在後頭的馬車之上,而被打扮成女孩子的昌哥兒則被安排在另外的車子上,由專人照料著。
“百戶大人,屬下瞧著這女子不過中人之姿,也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呀!為何咱們要花這麼大的力氣,出動這麼多人手抓她?”
“對呀,方才聽那女子罵罵咧咧的說什麼顧廷燁,是不是就是前些時日殺了逆王,救下先帝的那個顧指使?”
黃舟身後的幾個總旗驅馬至黃舟身側,紛紛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哼!”黃舟確實一聲冷哼:“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錦衣衛的條例,難道還要我告訴你們嗎?啊!”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這才想起了那嚴苛至極的錦衣衛條例,紛紛沉眸低首,緘口不言。
黃舟的目光微冷,沉聲說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日後若是再犯,休怪我不講情麵了!”
“屬下遵命!”幾個總旗紛紛應道。
黃舟見手下們皆是一臉的正色,便歎了口氣道:“行啦,你們也彆怪我太過嚴苛,如今咱們隻是在紹興衛所還好,都是自家兄弟,可若是日後被調去了彆的衛所,換了上官,若是再這般莽撞,那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討好!”
“百戶大人對我等的關照,我等心裡都清楚。”
“對對對!”
幾個總旗紛紛附和。
黃舟又道:“也罷,提前跟你們泄個底,你們可知這一次任務是誰下達的?”
“不過是抓一個一個賭鬼,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而已,難不成還能是指揮使大人親自發出的任務不成!”
那名總旗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臉上的神情頗有些不以為意。
然,其餘的幾個總旗,一開始雖然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但看到了他們的百戶大人黃舟臉上嚴肅的神情,以及那定定的看著那名總旗的灼灼目光之後,心底紛紛湧起了驚濤駭浪。
那名總旗似乎也察覺到了氛圍的變化,迎著黃舟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問道:“百戶大人,不會真的是咱們指使親自下發的任務吧?”
這名總旗咽了咽口水,看向黃舟的目光之中還隱隱帶著幾分期望。
可惜,黃舟點了點頭,說道:“你還不算太笨!”
嘶!
那總旗的額頭上,立馬便有冷汗滲出。
這時,旁邊得了另外一名總旗卻道:“百戶大人,既然是咱們指使親自下的任務,那豈不是說咱們紹興衛所這一次立下大功了?”
對呀,聽了那總旗的話,周遭的幾人紛紛麵露期待和狂喜。
那可是錦衣衛指揮使衛允,而且這一道這一道命令可是覆蓋了大周境內所有的錦衣衛衛所,去重要性不言而喻。
雖說錦衣衛是以功勳晉升的,但若是能夠在衛允麵前露個臉,那也是極好的。
“百戶大人,咱們是要立馬將這三人送去汴京嗎?”
黃舟扭頭看著身後的兩架馬車,目光森寒,冷聲說道:“送肯定是要送的,不過不是三個,是兩個!”
“兩個?”周遭幾個總旗頓時有些不解。
黃舟道:“汴京來得任務任務裡頭說的很清楚了,隻要那個這對母子倆!其餘之人既然不要,那還留著乾嘛!你養著嗎?”
“可他們不是兄妹嗎?那個朱大富怎麼也是那孩子的舅舅?為何······”這話剛說到一半,那總旗就當即警醒,忙改口道:“為何我等先前還要費那麼大的力氣活捉她們三人?”
隻是這問題,卻多少有些牽強。
黃舟卻道:“那孩子的身份非比尋常,咱們縱是要動手,也絕不能讓他親眼瞧見!”
六七歲的孩子,已然記事了,不論這孩子的真實身份究竟如何,那個朱大福和孩子之間總歸有些血緣關係,自然不能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