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點頭道:“不錯,如今黑甲軍尚有二十五萬,再加上北鎮撫司這些年在西北的經營,若是還要被動放手的話,那我這麼多年的功夫豈非都白費了!”
隻見衛允的眼中閃爍著奪目的神采,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朗聲說道:“上一次的戰敗西夏竟還不吸取教訓,這一次我定然要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切膚之痛!讓他們看一看,我錦衣衛的真正實力!”
是錦衣衛,而非大周!
看著自信飛揚的衛允,張氏的心裡卻忽然生出無限的擔憂!
衛允看著張氏眼神的變化,先前飛揚的神采頓時消散,柔聲道:“夫人放心,為夫可不是那等行事莽撞之人,咱們夫妻這麼久了,夫人難道還不知道我嗎?凡事都喜歡三思而後行,謀定而後動,若是沒有把握的話,我是絕不會冒險的!”
看著衛允一如往昔的溫柔,張氏這才鬆了口氣,生怕衛允太過自信而導致自傲。
“家裡這邊妾身會照料好的,夫君無須擔心,妾身和昭哥兒在這等著夫君凱旋而歸!”
衛允走了,帶著小白楊,帶著杜遠,帶著五十親衛,一路快馬加鞭出了長安城,直奔慶州大營而去。
自長安一路往西北而去,快馬加鞭隻花了兩日的功夫,衛允便入了黑甲軍大營。
丁健則留在長安城,一方麵負責和戶部接洽,為大軍供應糧草軍需,一方麵調度運轉司和所有和運轉司有關聯的江湖幫派,民間組織,開始大肆在江南一地收購糧草。
時值深秋,秋收已過,今年大周各地皆是風調雨順,江南一地今年又是一個大豐收。
丁健是來者不拒,新糧陳糧全都一股腦的收購,衛允雖然在陝西得罪了不少的世家大族,可丁健卻在江南和那些世家大族們做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運轉司購置而得的那些糧食,絕大多數都是從那些世家大族手裡頭買來的,他們手中田多地多,糧食也多,世家大族之中每一年新收獲了糧食之後,都會將自家庫房之中往年的陳糧販賣,換成今年新收獲的新糧補充上。
而運轉司這些和江南產糧的大戶們合作了好些年,運轉司販往關外的那些茶葉絲綢還有瓷器也多是從這些江南大族手中收購的,雙方之間已然建立起了長久的合作關係。
隻不過這一次丁健要的量卻要比往昔大上許多,這些大戶們也都不是傻子,知道如今北地戰事已起,朝廷也在大肆籌措糧草,糧食價格已經比往常上漲了三成,而且價格不會停止,還會繼續的往上漲。
實際上早在一開始北鎮撫司在慶州建立大營的時候,衛允就已經讓丁健在開始秘密的籌措糧草軍械了。
早在元祐帝讓衛允組建新軍的之後,衛允就知道大周與西夏和遼國之間必有一戰,衛允這人做事情又向來喜歡謀定而後動,早做準備。
上次的西北大戰如此,這一次即將展開的大戰亦如此。
西夏不是陳兵二十萬在夏州,準備自夏州而出,先攻宥州、鹽州等鄰近的州府嗎?
那衛允就讓西夏人去攻打,反正邊軍習慣了守城,如今鹽州之中又有鄭老將軍親自坐鎮,麾下十五萬的西北邊軍之中大半都是經曆過上次和西夏那場大戰的,戰鬥經驗可謂十分豐富。
而且鄭老將軍帶兵和英國公一樣,喜歡穩紮穩打,從不輕功冒進,這也是為何老將軍能以快到六十的高齡,卻依舊活著這麼滋潤的原因。
對於西北五州的防務衛允半點都不擔心,既然這二十萬大軍如今陳兵在夏州,那衛允就直接率軍攻向西平府,二十二萬七千黑甲軍,再加上如今已然擴增至三萬的吐蕃騎兵,直取西夏西平府南方的門戶靈州。
原本靈州並不是西夏的邊城,可上次西北一戰之中,西夏割據五州之地與大周,原本位於西夏腹地邊緣的靈州也就變成了邊城。
靈州乃是西夏國中僅次於國都興州的大城,城內有駐軍一萬,城外大營還有兩萬的軍隊策應,衛允親自領軍趁著夜色,以十萬鐵騎為前鋒,直接踏平了靈州城外的兩萬西夏軍,而後直接對靈州發動猛攻,再加上早已潛伏在城內的北鎮撫司人員裡應外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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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隻花了一夜的功夫就破了靈州。
第二日清晨,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靈州城外,五萬林字軍入城,剪除城內西夏軍殘黨。
衛允軍令,凡是身披甲胄,手持兵刃者,皆視作賊軍,立斬無赦,而對普通的平民百姓卻秋毫無犯,甚至還出錢向城內的百姓購買食物,犒賞大軍。
一夜的功夫,靈州易主,三萬大軍被殺了超過大半,隻有零星的小股人馬趁亂逃出了靈州。
西夏舉國震動!
一時之間,黑甲軍成了掛在西夏君臣們嘴邊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