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吹捧者,似乎完全忘記了以前的那點齷齪!
齊國公道:“衛大人過譽了,小兒的功勞又如何能夠和衛大人相提並論,大人攻破了西夏,為我朝開疆拓土,又打退了遼人,收複了曆代先帝矢誌收複的燕雲之地,將遼人趕出了長城,功勳彪炳,便是比之漢時的衛青霍去病也相差無幾,此番回京受封,一個爵位定是跑不了了!”
衛允卻擺擺手道:“哎!此事言之過早,言之過早了!如何封賞,朝廷自有定論,我等臣子豈有置喙之理!”
齊國公意味深長的看了衛允一眼,笑道:“衛大人所言極是!”
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而今驟然重逢的老友一般,相談甚歡,衛允還親自帶著齊國公去了衛允親自為他挑選的按察使司衙門和一應按察使司的官員!
晚上的時候衛允還特意設下了宴席,替前來宣旨的太監和齊國公等人接風洗塵,席間還有西夏本土和西域的胡女們獻上的特色舞曲,場麵異常的香豔,那叫一個賓主儘歡,酣暢淋漓。
數日之後,深夜。
“如何?”
燭光下,衛允坐在書案後,案前躬身站著的是親衛統領杜遠。
“這是自汴京而來,以信鷹傳遞送回的消息!”杜遠的手中拿著的是一個小拇指粗細的竹筒。
能夠用信鷹傳遞的消息,勢必都是十萬火急的!
衛允接過竹筒,打開塞子,取出裡頭的紙條,將上麵所寫的蠅頭小楷看完,眼神的就變了,望著桌案上閃爍著的燭火,冷聲道:“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齊國公這個老家夥能夠在鹽都轉運使的位置上一待就是那麼多年,還沒有出半點問題,又豈是無能之輩!”
“指使的意思是?”杜遠不解的問!
衛允冷哼一聲,說道:“宮裡傳來的消息,齊國公在赴任之前,被召入宮中,太後親命,讓這個老家夥至西北之後徹查新政和社會教的所有事宜,暗地裡搜集相關證據!”
杜遠神情愕然,皺眉問道:“太後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指使嗎?”語氣之中滿是憤慨和不滿!
衛允道:“管她是什麼意思,最壞不就是鳥儘弓藏,兔死狗烹!還能如何!”
這話說的雖然淡然,可衛允的眼中卻閃爍著森寒的光芒,如狩獵之中的猛虎雄獅,冰冷而危險!
杜遠的臉色也變得深寒,目光凜冽如刀鋒,看著衛允,恨恨的道:“若是太後當真如此,那咱們索性反了便是,隻要指使您振臂一呼,咱們錦衣衛數十萬兄弟都願意跟著您上刀山小火山,保管眉頭都不皺一下!”
“哈哈哈哈!”衛允忽然大笑出聲,看著杜遠道:“杜遠啊!你這想法可危險的很嘞!”
杜遠把頭一偏,一甩手帶著怨氣說道:“管他什麼危險不危險的,反正隻要有人對您不利,彆說是什麼皇帝太後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屬下也立馬帶著兄弟們提刀把他給砍了,把腦袋剁下來給您蹴鞠玩兒!”
衛允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笑意:“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朝廷那邊對於咱們的新政是什麼態度還不知道呢,彆動不動就急哄哄的提刀剁人腦袋,就算是朝廷真的和咱們翻了臉,那咱們也不能衝動!我瞧你平時做事兒挺謹慎小心的啊!怎麼到了這兒就這麼衝呢?”
杜遠訕訕一笑,揉了揉腦袋:“俺這不是替您打抱不平呢嘛!”
“這新政變法不是先帝讓您搞的嗎,哦!如今換了個皇帝,這新政難道就不弄了?那指使您這麼些年的心血豈不都白費了?彆說是我了,就咱們黑甲軍的六十萬兄弟都不答應!”
如今黑甲軍再一次擴招,總人數已然達到了六十萬之中,不過這構成的人員就不在單單隻限於大周人了,西夏、吐蕃、回鶻、黨項、反正隻要是願意成為軍戶的,都能夠加入黑甲軍。
在衛允眼中這些少數民族都是華夏之屬,相互之間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大家不過都是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鮮活生命而已,隻是有些習俗上麵有些不一樣罷了。
當然了,這裡頭自然包括了收降的那二十萬西夏大軍,如今西夏境內的土地超過大半都歸屬於朝廷所有,這些土地自然都是從原本西夏的那些貴族大戶們手裡頭來的,隻不過獲取的手段粗暴了一些而已。
正如同衛允記憶之中的一首歌曲,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個兄弟姐妹是一家!
如今衛允的新政除了收攏土地,統一製定賦稅,鼓勵經商,鼓勵發明創造這些之外,還主張促進西北地區各民族的文化交流和結合。
相較於用武力使天下恢複一統,在文化思想上麵,衛允也從來沒有落下腳步,衛允心裡很清楚,唯有真正的讓這些少數名族和中原漢族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沒有所謂的種族高低貴賤之分,天下才能真正的實現和平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