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太和殿,看著衛允擺出來的一係列證據,殿內的所有的大臣望向他們身後玉階之上的曹氏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與世家勾連,傳統劉貴妃和劉家,憑借羅網之便利,發動了上一次的叛亂,致使桓王和先皇後沈氏被殺,永安帝受儘折辱,憋屈致死。
這還是那個在他們眼中賢名聖德,為天下女子表率的太皇太後嗎?
這還是那個德高望重,身受朝臣和百姓們愛戴的太皇太後嗎?
·········
“汙蔑!你這都是汙蔑,**裸的汙蔑!衛允,你敢汙蔑哀家!往哀家身上潑臟水?”
衛允笑著道:“您實在是太看得起微臣了,微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西候,又怎敢往您的身上潑臟水!事實究竟如何,諸位同僚都有眼睛看,天下百姓自有眼睛去看!”
“對了,大娘娘怕是還不知道吧!您給齊國公的密旨微臣也看了,正是因為大娘娘的這一封密旨,微臣才不得已興兵如今,清君側,靖國難,掃除奸佞!”
“什麼密旨?”曹太後一臉的茫然。
衛允搖了搖頭:“事到如今,您老人家再裝模做樣的又有什麼意義!”
曹氏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去,什麼叫裝模作樣,所謂的密旨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發出去什麼密旨。
衛允一臉失望的看著曹氏,說道:“看來您老人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隻見衛允轉身衝著殿門外高聲大呼:“進來吧!”
眾人的目光悉數朝著大殿門口望去,隻見一聲緋紅色的官服的齊國公,現任甘肅提刑按察使大步走了進來。
“齊國公?”
曹氏依舊楞然。
衛允卻道:“國公大人,此事就由你來說吧!”
齊國公點頭拱手,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階上的曹氏身上,先是拱手躬身見了個禮,然後才道:“昔日下官受命前往甘肅任提刑按察使,臨行之前,太皇太後將下官召入宮中,讓下官徹查陝西甘肅兩地之新政,同時秘密聯絡關隴之地那些對新政不滿的世家豪族,暗中破壞新政,暗中聯絡遊離於邊境處的盜匪作亂!於陝西和甘肅各地製造混亂,”
“這些也就罷了,三年前,太皇太後麾下的羅網秘密和吐蕃還有西域各國聯絡,許以重利,誘使吐蕃和西域各國屢屢犯我邊境··········”
“數月前,太皇太後下了密旨,讓下官以謀逆的罪名將衛侯鎖拿歸京,讓衛大人在歸京途中不幸喪命於盜賊之手。
下官得以起複全賴太皇太後提拔,可下官在甘肅呆了數年,眼見著甘肅於陝西兩地的百姓們生活越來越好,府庫愈發充盈,下官又如何能夠違背良心將衛侯鎖拿,暗中行那等卑鄙無恥的齷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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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齊國公便從懷中取出一一封書信,交由百官查閱,筆跡乃是規規整整的簪花小楷,看不出是何人的筆跡,可信末的落款處,卻加蓋著太皇太後的印璽。
不是傳國玉璽,而是曹氏的私印。
曹氏抬手指著齊國公,麵容甚至有些扭曲,眼睛瞪的老大,血絲滿布,憤怒、震驚、不敢置信·········
一口氣沒提上來,曹氏直接暈了過去。
若是曹氏再年輕一些,或者就放在三年前,還不至於如此,可曹氏執掌了將近五年的朝政,也早已經過了耳順之年,身子骨雖然隻弱了些許,可精神頭卻比不得以前悠閒自在的時候了!
不論是齊國公還是齊國公世子齊衡,都是妥妥的太後黨,昔日和永安帝爭奪朝政大權的時候,齊衡可是衝在最前麵那個,滿朝文武之中再也沒有似齊衡這般堅定的太後黨羽了。
而且太後當政之後,一隻被賦閒在家的齊國公也被再一次啟用,而且直接就是正三品的甘肅提刑按察使,雖離了汴京,可同樣是位高權重的封疆大吏。
而且齊衡還在京城呢,如今正在鴻臚寺裡頭做少卿呢,雖說官位隻有五品,但鴻臚寺少卿可是個清貴的官銜,而且手裡頭又有實權,以齊衡的年紀能夠爬到這個位置,在加上太皇太後的提攜,日後青雲直上幾乎沒有任何問題,搞不好日後還能夠入相,位極人臣呢!
若是說這話的是旁人,說不定群臣還會懷疑,這現如今站在殿中,將太皇太後的罪行一一贅述的人是齊國公。
可信度立馬就大大提高了!
曹氏這一暈,不論齊國公和衛允說的是否屬實,不論那些證據的真實與否,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救治曹氏。
不論如何,至少現在曹氏還是太皇太後,手裡頭還握著玉璽,是大周帝國實際上的掌權者,曹氏的安危還是不能夠忽視的。
群臣立馬亂做了一團,如今已經十一二歲的小皇帝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一個,立馬從龍椅上頭跳下來,一個箭步衝到曹氏的身邊,挽著曹氏的手,拽著她的衣袖,‘皇祖母’,‘皇祖母’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