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不禁感慨的道。
人族想要崛起,自然需要無數的資源和權勢,如今四海八荒能夠處於升平之中,完全是靠著天族的強勢,以絕對的實力和仁德律法將四海八荒這個大蛋糕給強行分配了。
就算是桀驁的魔族和翼族也隻能臣服在天族的強權之下,魔尊渺落被東華帝君封印在妙義淵之中,翼君擎蒼則被戰神墨淵封印在弱水河畔的東皇鐘內。
不論是翼界還是魔界都隻能臣服在天族的鐵蹄之下。
而今人族雖然依舊式微,可卻出了一個衛允,若是衛允振臂一呼的話,諸天萬界之中的人族紛紛響應,隻怕四海八荒的局麵就要因此改變,原本的平靜也將被打破。
連宋身為天君的第三子,天族的三殿下,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
也華匆匆趕回了洗梧宮,來到了那座被冠名為一攬芳華的宮殿,原本應該呆在俊疾山桃然院中的白淺,此刻正穿著一身素白長裙,坐在洗梧宮的窗邊望著外邊載滿了各種奇珍花木的院子發呆。
不知為何,對著園中那形態各異,婀娜多姿的花草,白淺的心中竟生不出多少喜歡,反而更加懷念桃然院裡頭的那幾棵桃樹,那幾株在俊疾山中隨處都能見到的花草。
一襲黑衣的夜華踏入殿中,看到倚在窗沿上的白淺,心中莫名一軟,臉上的冷峻頓時便煙消雲散,嘴角輕揚泛起了淺淺的笑容。
“若是覺得屋子裡悶熱,不妨去院裡乘乘涼,吹吹風!”夜華走至白淺身後,雙手不知何時已然伸出,環住了白淺的纖腰。
白淺回身淺笑道:“你們天族規矩森嚴,你雖貴為天族太子,可我卻隻是一介凡人,對你們天族的規矩又不甚熟悉,若是隨意出去亂走,不小心做錯說錯了什麼,豈非更讓你難做!”
白淺在衛允的身邊帶了三四年,早已不負原著中化作凡人之後對什麼規矩立法都孑然不知,對於險惡世俗人心沒有提防的懵懂。
夜華閉上了眼睛,坐在白淺身後,環著白淺的腰,將下巴搭在了白淺的肩頭之上,柔聲道:“幸苦你了!”
白淺感受著身後近在咫尺的夜華的氣息,心中有無數思緒流轉,可聽著夜華那漸漸趨於平緩的呼吸,想到夜華整日忙於天宮事物,便是片刻也不得閒,剛剛才準備休息,又被天君派人喚了去,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得了片刻的清靜,終究還是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未多時,長海傳來消息,在翼界大皇子的帶領之下,長海的鮫人族直接豎起了反旗,對四海八荒宣告自此脫離天族的統治,不再受九重天的詔令。
天君震怒,命太子夜華為三軍統帥,率領天族大軍開赴長海,命其以雷霆之勢鎮壓叛亂的鮫人族,威懾四海八荒之中的無數種族,鞏固天族的威嚴,宣告天宮的強大。
四海八荒為之震動,諸天萬族的目光,都彙聚在了這場大戰之中。
東荒大地,俊疾山中,距離上次東海之事已然過去了半年多,鮫人族叛亂的事情自然也傳入了衛允的耳中。
朝陽初生,桃然院中已然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
衛允拿著戒尺,在被改造成學塾的屋子裡頭來回巡視,屋子的東側擺著一張長案,案上放著文房四寶,長案的對麵是兩排一模一樣的桌案,左右對稱,長案之後坐著四個人,分彆是衛允的四個學生。
左邊第一位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原本是中榮國中的一個讀書人,天資不錯,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舉人的功名,可後來考取進士之時卻屢試不第,反倒是迷上了神怪誌異之事,遍尋中榮國境內的名山大川,想要尋找那些避世修行的仙人拜師。
後來聽說俊疾山附近有妖獸為禍,卻被仙師降服,便一路尋來,機緣巧合之下闖入了雲霧大陣,被困其中數日不得出,而後被青鸞帶了出去。
可這書生卻在雲霧大陣之外長跪不起,死活都要拜衛允為師,衛允看他資質不錯,便暫時收留了他,每日讓他砍柴挑水,澆灌菜地,考驗心性。
不曾想這書生性子到是堅韌,硬生生的在桃然院裡頭做了三個月的苦力,不但沒有絲毫怨言,還一如當初的對衛允畢恭畢敬。
衛允見他心性不錯,人品德行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便收了他做記名弟子,授以修行之道。
左邊的第二位和右邊的第二位是兩個十歲上下的男孩,天資不錯,悟性也尚可,是衛允在周遭的人族之中尋來的兩個不錯的苗子,也被授以了修行之道。
唯有右邊第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鬢角已然出現了幾分斑白,臉上卻無皺紋,身形修長高大,體魄強健,原本是一位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的劍客俠士,行走江湖至俊疾山附近,聽聞山中隱居著一位仙家真修,本以為是那些仗著有幾分法力,便畫些沒什麼大用的符籙騙取百姓錢財的假道士,想要看看衛允的廬山真麵目。
不曾想卻遇到了在山中閒逛的青鸞,被一番收拾之後,立馬死皮賴臉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想要拜師。
而後便成了衛允坐下的第四個記名弟子,因其本身便有一身不俗的武藝,便順帶成了教習三個師兄拳腳劍法的教習,同樣也被衛允授以了修行之道。
至於衛允傳授四個徒弟的修行功法自然便是能夠納天地元氣入體,同時強化肉身體魄的浩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