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君處接了任務,夜華自然不能懈怠,第一時間就叫來幾個心腹,準備讓他們安排手底下的人下界探聽虛實。
夜華身為天族太子,這些年來在天君有意識的安排之下,早已接觸了諸多事務,而且還幾次三番的領兵平定各方叛亂,在天界之中頗具威望,而且他作為天族太子,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天君,身邊自然也彙聚了一批忠心且得力的屬下。
起初這些將領心腹還以為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呢,心裡頭還有些忐忑,知道夜華將任務分不下去,他們才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不過區區一個人族的小門派罷了,有甚難度?
可夜華卻並不這麼想。
衛允他是知道的,也交過手,深知此人成名雖晚,但卻是真的深不可測,作為天族太子,他對於天族的曆史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魔尊緲落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昔日的天魔大戰,緲落一人獨戰四海八荒諸多頂尖上神,風頭可謂一時無兩。
然衛允卻能以一己之力將其除去,其實力隻怕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強大。
此事若是為真的話,隻怕沒那麼容易解決,而且還有一個大麻煩至今都沒有解決。
“可有擎蒼的消息?”
心腹將領們卻紛紛搖頭,夜華有些失落。
卻在此時,忽然冒出一個聲音。
“回太子殿下,據探子回到,半月擎蒼似乎在青丘附近出沒過,屬下特意去查探了一番,卻沒有結果。”
“青丘?”夜華眉頭微蹙,雙目微闔,眼中光芒一閃即逝,眾人卻猜不透這位太子殿下的想法。
“殿下,如今擎蒼被天君重傷,實力大損,青丘有狐帝和狐後等人坐鎮,依屬下之見,擎蒼藏在青丘的可能性不大。”
夜華想了想,說道:“為防萬一,本君還是去一封公文往青丘,讓狐帝早做提防。”
“太子殿下英明。”眾人紛紛唱道。
夜華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如今雖說領了新的差事,可擎蒼那邊也不能放鬆,還是得繼續加派人手,儘早把他給找出來,擎蒼一日不除,便始終是個隱患。”
素來都隻有終日做賊,哪有終日防賊的道理。
而四海八荒如此廣袤,擎蒼的實力又如此強大,便是在四海八荒也是頂尖之流,連東華帝君都敗在了他的手下,若非是他如今受了重傷,隻怕早就鬨起來了。
“下凡探查東山書院之時,態度莫要太過強硬,而今大戰剛過,不宜樹敵。”
聽得夜華的話,這些心腹仙官們紛紛感慨夜華思慮周到,行事謹慎,可心底卻難免有些輕視,不是輕視夜華,而是人族。
人族素來積弱,隻能依賴於天族的庇佑,就連命運也隻能由天族操縱,若非是為了人族的那點兒信仰之力,還有功德業力的話,區區一個人族,他們還真不放在眼裡。
夜華自然也知道這些天族將領們對於人族素來都是有些看不上的,也不在意。
“行了,先這樣吧,你們都退下吧!”
心腹們紛紛行禮,高呼“臣等告退”,退了出去。
夜華揉了揉眉心鼻梁,有些頭痛。
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翼族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首尾,又來了個不清楚深淺的東山書院。
倒是先前特意跑來求助的司命沒見蹤影,想來應該是還沒有消息。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如今天君吩咐尋找東華帝君下落的仙官可不少,他們那邊都沒有信兒,更何況是司命一個修為一般,又沒什麼特殊神通的尋常文星君。
還有白淺那邊,這些時日都待在西海水君處,名目上是替幫著折顏一道治療西海大皇子的病,實際上是照顧西海大皇子體內那正在重新彙聚的墨淵的元神。
不知為何,一想起這個,夜華的心裡就莫名有些泛酸,儘管早已和白淺確定了關係,互相表明了心意,可看到白淺對另外一個男人如此上心,夜華的心裡難免還是有些酸溜溜的,儘管這人是白淺的授業恩師。
可白淺的性子卻是個執拗到骨子裡頭的,而且如今正值墨淵上神的關鍵時刻,白淺更是一刻都舍不得離開。
而且折顏還得西海和桃林兩頭跑,一邊看顧著鳳九,一邊觀察著墨淵元神的變化,不過現在白淺拿來了結魄燈,西海這邊用的上折顏的地方也不多,隻要小心照料者西海大皇子,時不時的注入法力,護住他本身的肉身和元神即可。
墨淵的元神重聚隻能靠墨淵自己,旁人一點兒忙也幫不上,是以折顏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桃林的鳳九身上,想儘了辦法幫鳳九調養身體,儘快回複損失掉了的心頭精血。
至於那個神秘人特地取走鳳九的心頭血究竟是為了做什麼,折顏和白淺等人想了一圈也想不明白。
夜華也隻能悄悄跑去西海看看白淺,還得小心翼翼的避開西海水君一家子,除了在洗梧宮裡照顧著小阿離,教導其課業修行等等,還得盯著擎蒼和東山書院的事情,幫助天君處理戰後的諸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