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哥,曲叔,我看要不這樣,你們兩個力氣大一些,便各自帶上幾隻野雞野兔,再加上那頭小一點的母豬。
然後勇元勇進、光興哥還有勇輝你們四人一起扛這頭大野豬,每人的腰上在掛上兩三隻野兔野雞,還有一人把這隻麅子帶上,剩下的這四隻小野豬加起來大概也就一百多斤的樣子,就讓我來背,你們覺得怎麼樣!”
“你能背得動?”林勇上下打量著衛允,走上前去,比了下兩人的身高,衛允才到他的肩頭。
衛允白了他一眼,道:“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卻惹來幾聲切!林勇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郎,你才十歲,還不算男人!”
衛允撇了撇嘴:“你們彆看我個子不高,那是因為我的年紀還小,但我的力氣可不小,不信是吧,你們看好了!”
說著,衛允走到裝著四隻小野豬兩個背簍前邊,一隻手抓著一隻背簍的邊緣,然後直接把兩個背簍都給提了起來。
直接就把六個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散發著濃濃的不敢置信。
········
一行人走走停停,比起來的時候速度慢了一倍不止,尤其是翻越山嶺的時候最不方便,一直拖到申時過半,一行七人才氣喘籲籲出現在稻香村後山的山道上。
兩頭四五百斤的大野豬,還有四頭小野豬,野兔野雞十幾隻,一直十多斤的麅子,這樣豐盛的收獲,吸引了無數羨慕以及貪婪的目光。
眾人將獵物都放在了村尾的那個大柳樹底下,衛允跑回去喊了丁健,兩人駕著牛車,來到村尾,把這些獵物悉數都裝上牛車,打算直接拿去揚州城裡麵賣掉。
由於獵物太多,牛車的空間有限,除了駕車的丁健之外,一行七人就隻去了林大壯和曲獵戶兩人。
衛允頂著一身的汗臭和勞累,回了衛家。
家裡頭,小衛氏在衛允回來喊丁健的時候就燒起了一大鍋熱水,衛允回到家裡頭沒多久,就洗上了熱水澡。
“鍋裡給你留了骨頭湯,待會兒洗完澡記得去喝!”隔著房門,小衛氏的聲音傳入衛允的耳中。
衛允搓著身上的泥垢,應了聲:“知道了,洗完了就去喝!”
洗完澡,衛允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穿上小衛氏新做的青色外袍,進了廚房,掀開還冒著熱氣的鍋蓋,看著鍋裡燉著的豬大骨,以及雪白濃稠,香氣逼人的熱湯。
拿起湯勺就舀了慢慢一大碗,稍微吹了吹,嘗了下溫度,並不是很燙,小衛氏應該是在煮好了之後用微涼的炭火煨著。
光聞著這股誘人的響起衛允的肚子就咕嚕嚕的叫了起來,端起湯碗直接喝了整整兩大碗,衛允這才捧著肚子,躺倒在院子裡頭的躺椅上麵,小憩起來。
一天的疲憊,再加上最後對陣大野豬隻是精神的高度緊繃,以及最後扛著將近一百五十斤小野豬一路回來的勞累,讓衛允很快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之中。
等到衛允被小衛氏叫醒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天色也開始變暗。
“去洗把臉,然後過來吃飯!”
洗完臉進了堂屋,看著一臉喜滋滋的姐夫丁健,衛允問道:“姐夫,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丁健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遞給衛允,衛允伸手接過,感受著沉甸甸的分量,問:“這是賣獵物的錢?”
丁健點了點頭,有些激動的說道:“今天我們去了鎮上,把野豬抬去了醉仙居,李掌櫃看那兩隻野豬剛死,還算新鮮,就出了一斤十五文的高價,兩隻野豬一隻是四百六十斤,另一隻是五百二十斤,總共賣了十四兩七錢銀子。
那四隻小野豬因都是活的,隻是被打暈了,李掌櫃的就按每斤十八文的價錢收了,四隻加起來有一百四十斤,賣了二兩五錢並二十文。
還有那隻麅子,有四十五斤,李掌櫃按五十文一斤的價格收了,總共是二兩二錢並五十文。
最後就是那些野兔還有野雞,掌櫃的一起按二十五文一斤的價格都給收了,總有五十斤,賣了一兩二錢並五十文。
總共加起來,最後一共得了二十兩七錢並二十文。你們一共有有六個人,不過大壯說那隻大的野豬是你一個人打的,所以就給了你八兩銀子,大壯和曲大哥各自拿了四兩,剩下的四兩多一點,就讓廣興還有勇進勇元還有勇輝他們四個平分了。”
衛允暗暗點了點頭,也沒有想著再把銀子給推出去。心裡卻暗暗記下了林大壯和曲獵戶還有剩下四個同伴的名字。
日後若是有什麼好處的話,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也可以拉他們一把!
衛允從來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衛允之所以跟著林大壯他們上山去打獵,圖的並不是打獵喚來的那一點銀子,如今衛家有豆芽菜每日帶來的三兩銀子進賬,又有肥皂即將麵世,已然不愁銀錢了。
衛允在意的,是進山的時候跟在林大壯和曲獵戶身邊學到的那些個辨彆痕跡,搜尋獵物的本事,同時也是為了磨練自己的箭術。
不論是槍法還是箭術,隻有經曆過真正鮮血的洗禮,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極大的進步。
尤其是在麵對那隻陷入狂暴之中的大野豬之時,衛允得到的收獲,要遠遠超過那賣了野豬換來的八兩銀子。
衛允雖然當過兵,也學習並實踐過過野外生存,但是這樣生死搏殺的經驗,卻從來沒有過,但衛允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有股子莫名的興奮。
衛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適合打打殺殺,過刀頭舔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