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是二姐一家也肯來汴京就好了!”
不知為何,看著張千鈞兄妹倆,衛允忽然有些懷念在揚州和二姐以及姐夫一起生活的日子,不自覺的發出感慨。
張千鈞看衛允一臉的回憶,不禁說道:“既然衛兄如此想念衛家人,為何不將她們接來汴京呢,衛兄的宅子那麼大,卻隻住了自己一人,未免太空曠冷清了些!”
衛允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我又何嘗不想,奈何故土難離啊!”
況且,衛家的祖墳在稻香村,父親衛秀才和母親徐氏,也合葬在祖墳之中,逢年過節的,總得有人去上墳燒紙,祭奠祭奠不是!
這可不是後世交通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除了汽車火車之外,還有更快的高鐵的飛機,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橫跨大半個疆域。
衛允也隻能寄希望於小衛氏,看她什麼時候能夠想通,到時再將小衛氏一家都接到自己身邊來。
原本因為張千鈞一句話而羞紅了臉的少女,如今也已經恢複了過來,擋著臉的雙手放了下來,不過在那白皙的臉頰上,還殘存著些許紅暈。
少女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問:“聽說衛三哥哥出身寒門,父母早亡,由姐姐姐夫撫養長大,送入揚州的青檀書院讀書,而後才展露天資,被玉章先生看中,收入門牆,悉心教導,之後更是一路披荊斬棘,自縣試一直到殿試,最後高中探花,不知這其中可有誤傳?”
張千鈞臉色有些不愉:“芬兒,女孩子家家,怎麼能隨便打聽彆人的家事!這也太不像話了!雖說衛兄和哥哥的交情好,可你畢竟是個女孩子!”
雖說張千鈞和衛允交好,但衛允可是實打實的外男,而且還是正當年,尚未成家的那種,少女的舉動,已然有些越界了!
衛允抬手勸道:“無妨,這裡左右也沒有外人在,況且張三姑娘這個年齡,好奇些也屬正常,千鈞你就不要一驚一乍的了!這又不是在外頭!”
張千鈞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少女。
少女衝著張千鈞吐了吐舌頭,做出了俏皮的表情,說道:“還是衛三哥哥對我好!不像二哥,就知道凶我,哼!”
當麵對衛允的時候,卻又變成了那個人畜無害的可愛表情,“衛三哥哥,你還沒回答芬兒的問題呢!”
衛允微笑著說道:“大體於張三妹妹說的相差無幾!”
少女的兩隻燦若星辰一般的眼睛,驟然鍍上了一層璀璨的亮光,嘴巴微張,瞪大了眼睛,瞳孔皺縮,驚訝的道:“哇!我一直以為隻是傳聞,沒成想竟然是真的,衛三哥哥,你可真厲害!”
少女看向衛允的目光之中,多了幾縷崇拜的色彩,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旁的張千鈞,然後瞬間臉又耷拉下去了,板著臉,輕哼一身,置氣道:“哼!比二哥哥厲害多了!”
張千鈞卻好似沒有看到少女的置氣一樣,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衛兄確實厲害,允文允武不說,還精通練兵之道,我確實不如衛兄多矣!”
一開始,是因為對張桂芬和英國公夫人的援手之恩,才讓張千鈞這個鐵漢對衛允有不少好感,可後來,衛允先是拿出了特意為錦衣衛製定的一係列訓練方法,而後又極其大方的掏出了自己‘家傳’的辛酉刀法,無私的教給了所有人。
然後將錦衣衛一分為二,分彆建立了南北鎮撫司,甚至於將目光直接著眼於如今成鼎立之勢的三國之上,不,應該說從一開始,衛允建立的北鎮撫司的目的,就是為此。
張千鈞這位四肢十分發達,武藝高強,頭腦卻有些簡單的漢子,對於衛允一係列的手段和措施,已然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甚至於隱隱在衛允的身上,看到了幾分昔日英國公調兵遣將,指揮若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