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啊!古人誠,不欺我。
元祐帝看著衛允,有些感慨:“看來朕果真沒有看錯你,小小年紀,便能洞察人心,知世事險惡,秦玉章那小子算是撿到寶了,竟然教出你這麼一個徒弟!”
衛允拱拱手,很是謙虛的說:“陛下謬讚了!”
元祐帝沒有和衛允打太極的意思,直接問道:“那依衛卿的意思,什麼時候才是適當的時機?”
衛允道:“回陛下,時機是否適當,臣說了不算,滿朝文武說了也不算!”
“那誰說了算?難不成是朕?”
“自然是陛下!”衛允理所當然的說道。
元祐帝依舊不解的看著衛允。
衛允道:“陛下如今身在局中,自然看不分明,左右如今陛下正值春秋鼎盛,這儲位之議,還能夠再往後拖一拖,陛下不妨趁這個時候停下來,靜下心等一等,好好看一看!觀察觀察!”
“等一等?看一看?”元祐帝的目光透著狐疑。
衛允道:“不錯,等時間慢慢流逝,等有人坐不住了,等陛下時間衝淡了陛下心中的悲痛,到時陛下再好好看一看,誰真誰假,誰才是儲位最合適的人選,陛下還怕看不出來,下不了決定嗎?”
元祐帝眼睛一轉,說的有幾分道理啊,左右自己才是皇帝,最後做決定的是自己,史書之上評判的也是自己這位皇帝。
至於百官口中所說,儲位懸而未決,會導致國祚不穩,人心浮動,朝局動蕩的後果,那也是建立在當今官家身體有恙,可能不久於人世的前提下。
可如今元祐帝才四十多歲,正當壯年,精力旺盛,身體也算硬朗,還時不時的跑去後宮裡頭,寵幸一下那些個年輕貌美的嬪妃。
若不是年輕的時候身體落下了病根,導致不能生育了,如今也至於落到要從宗室之中過繼子嗣的結果,說不定還能再造出一兩個兒子呢!
“愛卿所言,倒是有幾分道理,可兩位大相公若是來個以死相逼,亦或者帶著百官向朕逼宮,彼時朕又該如何是好?”
元祐帝的語氣之中,已然帶上了一分輕鬆,三分考校在裡頭。
衛允笑著道:“陛下和兩位大相公同殿共事數十年之久,而臣初入官場不過半年,和兩位大相公也不過是數麵之緣,從未有過深交,對兩位大相公的了解,陛下自然要遠勝於臣,此事想必陛下心中早已有了成算,又何必來問臣呢!”
元祐帝卻不接衛允的太極,“朕想知道衛卿有何良策!”
“陛下容稟,臣確實有個法子!隻是······”衛允有些猶豫的道:“隻怕臣這法子有些上不得台麵!”
元祐帝眼中好奇的神采更甚:“無礙,說來聽聽!”
衛允輕聲說道:“無外呼耍耍無賴,訴訴衷腸,兩位大相公可以領著百官向陛下逼宮,陛下難道便不能向群臣哭訴了?”
元祐帝有些哭笑不得:“朕堂堂一國之君,天子之尊,你讓朕向群臣哭訴?這成何體統!”
衛允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現在您一臉的嫌棄,到時候可彆來個真香定律!
“是以臣才說臣的法子有些上不得台麵!讓陛下見笑了!”
元祐帝擺擺手,不知想些什麼,衛允也不在說話,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
不知過了多久,沉思之中的元祐帝回過神來,看著衛允,嘴角忽的泛起燦爛的笑容,說道:“衛卿尚未婚配,又沒有定親,不如朕幫你物色一門親事如何?正好在你外放之前,把親事給定下來,待三年之後,衛卿回京述職之際,正好成婚!”
衛允眨了眨眼,愣愣的看著一臉笑容的元祐帝,有些恍惚!
自己這是還沒睡醒?
這是要給自己賜婚的節奏?
萬惡的封建社會,竟然還想包辦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