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衛允在慶州的生活,大多都是放在工作之上,不過如今張氏也隨著到了慶州,衛允自然不會再和以前一樣,隻知道忙於工作。
雖然依舊是州衙和錦衣衛兩頭跑,可衛允仍舊每天都會抽出空當來,陪著張氏這位小嬌妻下下棋,畫畫花鳥蟲魚,說說古今趣事,順便親親小嘴,揉一揉小手,檢查一下身體什麼的。
張氏白日裡閒著無事,便喜歡找人搜集一些奇花異草回府,每日除了讀書寫字,管理府中內務之外,其餘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打理花草上麵。
衛允知道張氏喜歡侍弄花草,便特意去信給恩師玉章先生,托他幫忙搜尋一些和這些方麵有關的書籍,準備作為禮物,送給張氏。
秦玉章雖然沒有科舉入仕,入朝為官,可早年間卻在各地遊曆,足跡遍至大江南北,大河上下,結交了不知多少飽學之士,在加上秦家的關係和人脈,找起這些東西來,比衛允自己動手可要快多了。
不得不說,張氏的品性確實高潔,目下無塵,便如同雪山之巔的雪蓮一般,索性衛允自己也持身以正,既無同房,也沒有納妾,是以兩人的小日子過的也頗為和諧。
官場之上,互贈美貌女子為妾之事屢見不鮮,不過這樣的人衛允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的,不為彆的,就單純隻是為了不讓張氏為難,不給嬌妻添堵。
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好好的,非要在弄一個妾進來,難不成是嫌自己的後宅太過安穩了,想要看幾場精彩的世紀大戰?
衛允可沒有自戀到認為隻要是彆的女的看自己一眼,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的地步,衛允始終相信一句話,男女之間哪有那麼多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或者是有所圖謀罷了。
在衛允眼中,真正的感情,是相濡以沫,攜手共度,相約白首,是平平淡淡,茶米油鹽,家長裡短。
至於那些轟轟烈烈,還是山盟的愛情,抱歉,在衛允這兒隻是故事,也隻會是故事。
自從張氏到了慶州之後,就不再是衛允跑去環縣看張千重了,而是張千重自己個兒巴巴的從環縣跑到慶陽,跑到衛允府上死乞白賴的蹭飯吃了,如今三國交好,邊境承平,張千重自然不會缺少時間。
不過這事兒他可不敢讓衛允的嶽父知道,否則的話,隻怕那雙大長腿要被打斷。
如今北鎮撫司已然不再繼續擴張,作為擁有三十個千戶所的北鎮撫司,如今的規模盛況空前。
不算各地的那些小衛所,汴京城南鎮撫司的三個千戶所,金陵的一個,北地除了兩個負責潛伏諜報的以及信息傳遞的衛所之外,北鎮撫司的慶陽大營之中,還有二十四個千戶所,足足兩萬四千人馬。
六個千戶所六千人為一營,大營裡的二十四個千戶所被分做了四營,分彆被衛允賜予了風林火山的番號。
風字營,其急如風;乃是北鎮撫司四營人馬之中最後建立的,卻也是四營人馬之中最為精銳的一營,因為風字營的六千人全部都是騎兵,雖然隻是輕騎,卻也是衛允花了極大地價錢才組建而成的,運轉司這幾年的收入,有大半都花在了風字營上麵。
其次是林字營,其徐如林;六千士卒皆是常規步兵,被袁文紹以現代的訓練方式訓練,不講究個人能力,士卒們皆隻練習最簡單的拚殺之術,隻有刀盾兵,長矛兵之分,更多的是團體陣型的演練。
然後是火字營,侵略如火;又名神機營,六千士卒皆為弓弩兵,主要聯係交替輪射之術,注重與其他三營人馬的配合,同時也訓練近身拚殺之術。
最後是山字營,不動如山;六千士卒皆為重甲士卒,身披二十四斤左右重的板甲,非強弓硬弩不能破,其下又分做二千重盾營與四千的刀槍營。
重盾營顧名思義,士卒皆手持一人高的大盾,有硬木外包三層鐵皮製成,重逾三十斤,士卒腰間還配有一柄五斤重的直刀,掛著一柄三斤的手斧。
四千刀槍營之中,三千五百重槍士卒,披重甲,持鐵槍勾鉞,與重盾營配合輸出。
另有五百士卒,則均是手持三十三斤重的陌刀,且皆是身高力壯,筋骨強健之輩,乃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也是衛允手中的一張大殺器。
其中陌刀的打製方法還是張千重提供的,原本英國公老早就想打造一批陌刀隊了,可惜每年朝廷給的軍餉有限,光是維持十餘萬大軍的消耗便已然捉襟見肘了,更彆說花費巨資打造陌刀隊了。
當初知道衛允想要在錦衣衛裡頭組建一營重甲士卒的時候,張千重想都沒想,直接就帶著工匠屁顛屁顛的找上了衛允。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衛允怎麼會往外推,當即就收了下來,還把自己佩刀也讓張千重帶來的工匠重鑄了一遍。
衛允佩刀原本是四尺多長,當初還是揉合了不少柳存幫忙搜羅來的異鐵,曆時三個多月才打造而成的,重達三十斤。
如今被陌刀師傅融了之後,又往裡加了不少金屬,然後又以獨門的手法炮製,不斷的捶打,剔除其中雜質,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最後一柄四尺一寸長,兩寸寬的樸刀成型,刀身除了刀刃之外,其餘位置皆是深紅泛黑的奇異顏色。
且刀刃十分鋒利,吹毛斷發,衛允試過之後,大喜過望,又把镔鐵槍和鐵胎弓交於陌刀工匠修繕。
鐵槍倒是沒什麼,但鐵胎弓的弓弦卻因年月太久,又保存不當,磨損有些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