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自從柳父和海氏入了汴京之後,柳存的小日子自然就沒有以前過的那般滋潤了。
柳家。
柳存十分熱情的把衛允和張氏迎了進去,衛允也在堂中見到了柳存的大娘子餘氏,也就是餘老太師的嫡長孫女餘嫣然。
“這位想必就是弟妹了吧!”衛允笑著衝餘嫣然打招呼。
“哈哈哈”柳存笑著介紹道:“正是賤內餘氏!”又對著餘氏介紹道:“娘子,這位便是為夫經常和你提起的衛子期衛允,是為夫的好友兼同窗,這位子期的大娘子張氏!”
挽著婦人發髻,一聲淺綠色寬鬆衣裙,肚子有些微微隆起的餘嫣然起身衝著衛允和張氏福身一禮:“妾身餘氏,見過兄長、嫂嫂!”
“哈哈哈!”衛允大笑著拍著柳存的肩膀:“柳小胖,聽到沒有,你家娘子已經替你認下了我這個兄長,日後記得在兄長麵前恭敬些,莫要忘了禮數!”
柳存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看著餘嫣然歎息道:“娘子,你這次可真是害苦我了!”
其實柳存要比衛允年長半歲,奈何兩人從十歲開始便廝混在一塊,偏生衛允自從覺醒了意識之後,身子跟開了掛,吃了藥似的,蹭蹭的直往上竄。
兩人認識之後,柳存的身高就從來沒有比衛允高過,是以兩人便在兄弟長幼這個問題上誰也不肯退讓。
柳存自然是說什麼長幼有序,有禮法可循,可關鍵衛允不是土著啊,衛允腦海裡的意識來自後世,尤其是後來兩人的關係愈發密切,衛允也曾不止一次的打趣過柳存,讓他直接認自己做兄長得了,日後有自己照著他,保管他一路順風順水,事事心想事成!
柳存這廝出身大族,家教甚嚴,尤其是對於禮法的重視程度,那更是到了一個極深的地步,再加上少年人好臉麵,怎麼肯向一個年齡比自己小的人叫兄長,是以兩人才會在這個問題上麵互不相讓,僵持不下。
可如今,柳存的大娘子餘嫣然的一句話,直接把柳存將近十年的堅守,一朝打破。
餘氏一臉的茫然,隨即眉頭微蹙,麵露驚慌之色,急道:“相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
柳存頓時臉色就變了,一個箭步衝上前扶住餘氏,柔聲安慰道:“娘子切莫驚慌,為夫不過是和娘子開個玩笑而已,娘子莫要擔心!”
一旁的張氏見狀也趕忙上前握住餘氏的手,白了柳存一眼,隨即便憐惜的望著餘氏的眼睛,柔聲說道:“弟妹切莫和他們一般見識,咱們姐妹二人去旁邊說話,彆管他們兩個”
說著當著柳存的麵,就把餘嫣然給拉走了,去了旁邊的偏廳說話。
兩人身後的丫鬟婆子也緊隨其後,去了偏廳,偌大一個花廳,便隻剩下衛允和柳存兩個大眼瞪小眼,隨即兩人的臉上便不約而同的露出苦笑。
偏廳之中,侍女搬來一個圓凳,兩女便拉著手麵對麵的坐著。餘氏身懷六甲,自然是坐在墊著軟墊和皮毛,變得的十分軟和舒適的雕花靠背大椅之上,
張氏坐著侍女搬來的圓凳,握著餘氏的手,虛心的向其請教起懷胎的經驗和體悟。
沒一會兒,偏廳處便傳來了兩女歡暢的笑聲,也不知是說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頭,柳存看著衛允,問道:“說吧,特意過來找我想乾嘛?”
衛允說道:“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你麼,這怎麼說也是大過年的,過來給咱們柳編休拜年不行嗎?”
“切!”柳存差點沒翻白眼:“我還不知道你,就你肚子裡頭的那點花花腸子,我早就琢磨透了,有事兒就趕緊說,磨磨唧唧的,像個婦人!”
衛允搖了搖頭,這要是平時,他早虎軀一展,怒目瞪了過去,可現如今,隻能乖乖的認慫了。
“你還真說對了,我這次來,還真有事兒找你幫忙!”
柳存一臉若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你衛子期就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成成成!”衛允失笑道:“您老人家目光如炬,我心裡這點小算盤哪裡能去逃過您老人家的法眼!”
柳存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一臉的享受:“這話說的我愛聽!”
柳存藏在長袖之中的拳頭緊了緊,強忍住上前爆錘這家夥一頓的衝動,又複鬆開,說道:“這不是旭哥兒和子衿都到了進學的年紀,遍數整個汴京,有哪家的書塾能比得上你柳家!”
“所以你就想著找我看看能不能把旭哥兒和子衿弄進我柳家的書塾是吧?”柳存看著衛允,一臉的調笑。
衛允點了點頭。
柳存卻忽然話音一轉:“可惜這次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衛允蹙眉,不解的問:“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