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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鎮撫司衙門。
富安候榮喜一身甲胄,風風火火的縱馬至南鎮撫司衙門前,就欲往裡闖!
“蹭!”
利刃出鞘,兩柄寒光四射的繡春刀卻攔在了他的身前。
“錦衣衛重地,閒人免進,你是何人?為何闖衙?”
富安候雖然著急,可終究還有一份理智,忙拱手道:“吾乃富安候榮喜!”
兩個守門的錦衣衛對視一眼,看著榮喜道:“有何憑證?”
“這?”榮喜卻是一愣,他如今領著禁軍統領的差事,若是往日,隻需將身上的令牌取出一觀便能知其身份,可今日自宮中下衙歸家之時,剛剛取下準備卸甲,便聽到了自家妹妹遇襲的消息,這才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
如今身上除了這一身甲胄之外,便身無長物了。
卻在此時,一個身著黑色飛魚服的錦衣衛打馬而至,翻身下馬,信步走至門前。
“見過大人!”
兩名守門的錦衣衛忙收刀衝著衛允的親衛見禮。
“這位是富安候,指揮使大人命我去請來的!”
親衛麵無表情的說道,雖沒有聽到三人的對話,但眼前的這副場景卻已經足以讓他猜出始末了。
兩個錦衣衛趕忙讓開道路,卻沒有行禮!
“侯爺請隨我來!”
親衛走在前麵,替富安候引路。
不多時,富安候便被帶至衛允麵前。
“侯爺!”衛允衝著富安候拱手道。
富安候見到衛允,臉上雖然依舊透著焦急,可卻要比先前好了許多,衝著衛允躬身拱手,禮道:“今夜舍妹之事,多謝衛指使了,衛指使大恩,榮某銘記於心,日後若有差遣,縱使是赴湯蹈火,榮某也絕不推辭!”
衛允忙道:“侯爺言重了!衛某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榮喜問道:“於衛指使而言是順手為之,於榮某而言,卻是潑天之恩,隻是不知我那妹妹?”
一提起榮飛燕,榮喜的臉上,眼裡都不免露出擔憂的神色,可在他對這個妹妹的溺愛程度!
衛允道:“侯爺無須擔心,榮姑娘並無大礙,隻是中了賊人的迷藥暈了過去,至今尚未醒轉,衛某已經將蓉姑娘安置在了後堂,侯爺這邊請!”
說著衛允便將榮喜往後堂引。
後堂內室的軟榻之上,榮飛燕安靜的躺著,好似睡著了一樣。
“小妹!”榮喜頓時色變,一聲高呼,閃電般衝至榻旁,親自確認了榮飛燕隻是昏迷了之後,才鬆了口氣。
榮喜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激動的心心緒,走至衛允身前,拱手躬身,深深一禮,言道:“衛指使,可否容榮某先將舍妹帶回家去!”
衛允道:“自無不可,衛某特意讓人將侯爺請過來,本就是這個意思,如今城內關於榮姑娘被賊人擄走的消息怕是已經傳遍了,衛某救下蓉姑娘之處又是一處暗巷,四下無人,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得想辦法挽回蓉姑娘的名聲才是!”
榮喜的臉色也是一沉,神情嚴肅的道:“不錯,衛指使言之有理,若是飛燕的名聲壞了,那她這輩子怕是都要毀了!飛燕又是個要強的性子,隻怕………”
衛允道:“侯爺莫急,此事衛某已然有了計策,南鎮撫司之中,雲集了汴京城中泰半武勳世家的子弟,咱們隻需通過他們的口,將賊人意欲劫掠榮姑娘未果,被錦衣衛悉數擒拿的消息傳出去。”
榮喜眼睛一亮,隨即卻又微微蹙眉:“此法倒是可行,可方才指使也說了,如今飛燕被賊人劫掠的消息隻怕已經傳遍了整個汴京城,人言可畏,我隻怕………”
“哎!”衛允直接打斷了榮喜的話:“侯爺莫急,待會兒隻要讓榮姑娘醒來先,侯爺在親自帶著榮姑娘從南鎮撫司衙門回到富安候府,錦衣衛這邊再將請榮姑娘協助調查,敘述昨夜經過的事情傳出去,再有錦衣衛中各家子弟的佐證,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榮喜聽了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指使心思縝密,此計確實可行!”
衛允又道:“侯爺不妨再做出一番聲勢,將事情鬨大一些!”
榮喜不解:“為何?”
衛允笑著道:“賊人一次劫掠未果,隻怕不會這般輕易乾休,還會設法再來第二次,第三次!侯爺和榮姑娘在明處,賊人隱於暗處,防不勝防啊!侯爺不妨將事情鬨大,最好是上達天聽,將此事傳到官家的耳朵裡!”
衛允一臉神秘的笑容,眼眸之中,閃爍著奇異的神采!
榮喜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一亮,言道:“值此元宵佳節,汴京又是天子腳下,在大庭廣眾之下,中,眾目睽睽紙之中,竟有賊人敢當街劫掠當朝勳貴,官家定然會降下雷霆之怒,命人徹查此事!彼時賊人縱使心有不甘,短時間內也絕不敢再次出手!”
說著說著,榮喜的臉上就露出個笑容,衝著衛允拱手道:“指使高明,榮某佩服!”
“哎哎哎!可彆!”衛允趕忙擺手道:“衛某可什麼都沒說,這都是侯爺自己的想法,出了這個門,衛某可是一個字都不認的!”
榮喜連連點頭:“榮某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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