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衛允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無妨,待日後娘子腹中的孩子生下來之後,還有的是機會領軍馳騁!”
張氏抬頭看著衛允,眼角帶笑的道:“夫君說話可算數?”
衛允道:“為夫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張氏又將腦袋靠了上去:“夫君素來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妾身自然是相信夫君的!”
衛允道:“那此事就勞煩娘子和二姐還有嶽母說清楚了!”
張氏道:“夫君放心,此事包在妾身身上!隻是不知夫君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們去城外莊子?”
“嗯!”衛允沉吟片刻,說道:“此事宜早不宜遲,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後兩日便動身!”
張氏思索片刻,說道:“那妾身這就去和母親還有二姐說,然後讓下人們收拾行裝,咱們明日便動身!”
衛允道:“就依娘子所言,明日動身,為夫這就去京郊大營調撥人馬,以練兵的名義先行調去城外的莊子附近候著!”
說做就做,夫妻兩當即便雷厲風行的兵分兩路,各自開始動起來。
張氏在府裡安排,衛允則直接驅馬出城,入了京郊的錦衣衛大營。
陌刀隊五百人衛允並不打算動用,這是殺手鐧,關鍵時刻有大用,衛允索性從林字營和風字營的各自抽出了一個千戶所,免得把編製打的太亂,而後讓白楊領著兩千人馬星夜趕往溫泉莊子,與莊子周圍紮營,風字營的輕騎負責巡邏警戒。
次日一早,讓小白楊去大理寺告了假,衛允親自將三個女眷送至溫泉莊子,陪著家人們呆了一整天,住了一晚,第二日天剛亮,衛允便匆匆爬了起來,快馬加鞭趕回汴京。
四月十二,錦衣衛禹州衛所傳來消息,禹州團練使趙宗全遭遇刺殺,幸而被下屬及時趕到將其救下,刺殺未果。
當天,元祐帝的密旨送至衛允的手上,讓錦衣衛和羅網合力,秘密調遣八百黑甲軍入宮,護衛天子!
衛允當即便從山字營之中抽調了兩百重盾兵,三百重槍兵,還有三百火字營的弓弩手,在羅網的安排之下,通過內官們出入皇城的秘密通道,陸續的送入皇宮之中,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
衛允不由得佩服起宮裡的這群太監,那可是整整八百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麼東西,竟然也能被無聲無息的送入宮中,還得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包括負責守衛皇城安危的禁軍!
當天下衙之後,衛允便去了盛家。
盛紘很是熱情的接待了衛允。
而衛允和盛紘寒暄客套了幾句之後,便直接說明了來意。
“盛兄,實不相瞞,衛某此番登門,乃是有事想要請盛兄幫忙!”衛允話說的很客套。
盛紘笑臉盈盈的道:“三郎的事便是盛某的事,隻是不知究竟是何事?以三郎如今的品階權勢,竟然還要盛某這個區區的五品小官幫忙?”
“哈哈哈哈!”衛允笑道:“盛兄誤會了,衛某說的並非公事,而是家事!”
“家事?”盛紘眉梢輕佻,心中已然有了猜測,說道:“願聞其詳!”
衛允道:“也不是什麼大事,盛兄也知道,如今吾妻與二姐皆身懷六甲,身子多有不便,偏生我衛家人丁單薄,沒有長輩在旁叮囑照料,是以我便想著能夠暫時把大姐姐接回去一段時日,大姐姐是生了三個孩子的婦人,經驗豐富,有大姐姐在身邊照顧賤內和二姐姐,我也能夠放心一些!”
盛紘問道:“不是聽說三郎已經將英國公夫人接至貴府了嗎?怎麼······”
衛允臉不紅氣不喘的道:“盛兄也知道,我那嶽母的年紀大了,身子骨哪裡能和咱們相比,光是照顧賤內便已經累的夠嗆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身子比賤內更重的二姐姐!”
“哎!”說著忽然歎息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這也是沒了辦法,這才冒昧過來麻煩盛兄,我也知道大姐姐的身份多有不便,隻是我家的情況盛兄也是清楚地!若非如此,我又豈敢登門麻煩盛兄!”
盛紘卻麵露遲疑之色,說道:“此事倒也不是不可,隻是如今櫟哥兒才一歲多點,離不開舒兒這個生母,可若是將櫟哥兒也接過去的話,舒兒又要照顧櫟哥兒,又要照顧衛氏,隻怕會分身乏力,力有不逮呀!”
衛允卻笑了,說道:“此事倒是好辦!”
盛紘心裡一突,這才意識到,衛允這是有備而來呀!可還是隻能衝著衛允拱拱手,問道:“不知衛兄有何良策!”
衛允道:“莊老先生已經離開了數年,左右明蘭那丫頭如今在府裡也無事可做,不妨讓明丫頭跟著大姐姐還有櫟哥兒一道去,明丫頭還能幫著照顧櫟哥兒!不知盛兄意下如何?”
盛紘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既然能夠幫到三郎,那盛某自然樂意之至!”心裡卻早已了然,衛允這是吃定了自己,那些個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的好聽,可實際上,不過是借口罷了,其真正的目的,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