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大理寺東南方向高牆之外巡邏的那兩對士卒直接被放倒,杜遠帶著二十四個親衛,迅速將衛允和白楊接了出去。
半柱香之後,兗王府之外,一牆之隔的宅子裡頭,衛允帶著白楊和親衛走了進來。
早已等候在此的梁昊當即過來見禮:“卑職見過指使!”
衛允道:“情況探查的如何了?”
“回指使!”梁昊道:“已經查清楚了,如今兗王府中,除了兗王父子之外,其餘人都在!”
衛允道:“府中的防衛力量呢?”
梁昊道:“除了王府原本的戶外之外,再無其他!”
衛允點了點頭:“很好!”
隨即便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兗王啊兗王,也不知我送你的這個大理你會不會喜歡!”隨即大手一揮,厲聲道:“殺!除了兗王的家眷之外,雞犬不留!”
“是!”
當即,衛允便抽刀出鞘,衝在最前頭。
如今尚在皇宮之中苦戰的兗王,隻怕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這麼大膽,在如此局麵之下,還敢對他的家眷出手!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家丁率先發現了衛允等人的蹤跡,可回答他的,確實一道宛若新月的刀光。
一刀劃過,血如泉湧。
四百多名錦衣衛,在衛允的帶領下,直接化身猛虎。
刹那間,原本安靜祥和的兗王府,化作一片修羅煉獄。
衛允親口說了,除了兗王的家眷之外,雞犬不留。
梁昊素來都是個嚴謹的人,對於衛允的命令執行的從來都是一絲不苟,衛允已經說了雞犬不留,那就必須得雞犬不留。
半柱香之後,兗王府後宅,正房之中,渾身浴血的衛允笑著走了進去,看著驚慌失措的宛若小鹿一樣的兗王妃,微笑著拱手躬身,溫柔的說道:“錦衣衛指揮使衛允,參見兗王妃!”
“衛允?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可是兗王妃!”兗王妃扶著扶手,麵色蒼白,強撐著故作鎮定道。
衛允笑著道:“我不想做什麼,隻要王妃乖乖配合,我可以指天發誓,我衛允絕不會傷害王妃半根汗毛!”
看著渾身浴血的衛允,兗王妃吸了口氣,說道:“說吧,你想要我配合你什麼?”
衛允說道:“其實很簡單,如今城中皆是兗王的兵馬,我這區區五百多人,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隻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暫時避避風頭,順便再借貴府的幾位公子一用!”
兗王妃忽然臉色驟變:“你到底想乾什麼?”
衛允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看著兗王妃:“看來王妃還沒有意識到如今您的處境呀!”
隨即衛允便命人將兗王妃還有兗王的幾個女兒捆了起來,額,為了防止她們自縊,衛允讓人把她們捆成了一個個大粽子,塞住了嘴,丟在了主屋。
緊接著便又讓眾人換上王府護衛還有家丁小廝的衣服,架著馬車,自己帶著親衛和一百人馬,親自壓著兗王的二子,帶著無數的酒肉往城西而去。
而梁昊則領著另外的兩百人,扮作護衛小廝,壓著兗王的三子,帶著酒肉往南城而去。
酉時三刻,袁文紹領著黑甲軍出現在城門之外。
“來將何人?”城樓之上,守門將領高聲問道。
“吾乃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袁文紹,受兗王之命,入城相助!”
城樓之上,那將領卻微微皺眉,問道:“可有憑信?”
袁文紹自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高舉著道:“有王爺的書信為證!”
守門將領吩咐士卒放下吊籃,對著袁文紹道:“袁將軍見諒,為謹慎起見,還請將軍把書信放入籃中,待卑職查閱無誤之後,再行開門!”
袁文紹笑著拱手道:“將軍謹慎,文紹佩服!”
卻在此時,副將忽然走了過來:“將軍,二公子帶著酒肉過來了,說是奉王爺之命,前來犒賞我等!”
“二公子?”將領雖然疑惑為何此事犒賞,可對方是兗王次子,日後便是王爺,身份尊貴。忽然又想起了袁文紹手中的書信,忙道:“快去將二公子請上來,讓他幫忙鑒彆一下王爺書信的真偽!”
守門將領雖然見過兗王的親筆書信,也見過兗王的印信,可終究不如二公子這位兗王親子來得熟悉。
片刻之後,一身護衛打扮的杜遠被副將帶上了城樓。
“這位杜大人跟在王爺身邊十餘年,如今被王爺安排到了二公子身邊,對王爺的筆跡和印信皆十分熟悉,一眼便能分辨出真偽!”副將衝著主將介紹到。
主將忙拱手道:“原來是杜大人!”
杜遠微微一笑,瞬間拔刀出鞘,刀光劃過長空,直接一刀劃過了守城主將的脖子,而刀勢不絕,順勢落在了副將的脖子上,直接將還沒回過身來的,一刀梟首!
周遭的士卒還沒反應過來,杜遠直接一步上前,砍下了主將的人頭,高聲喝到:“無奈錦衣衛杜遠,叛賊將領已死,爾等若是棄械投降,便既往不咎,否則,便視為叛逆大罪,當誅九族!”
城樓之上的士卒們還暈暈乎乎的沒有回過神來,城下,衛允直接當先,領著二十四名親衛直接提到殺至城門口,連著砍翻三人,打開了城門。
城外的袁文紹當即便直接驅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