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兒這一輩是雲字輩,那就是叫衛雲昭了!”大衛氏聽了,喃喃說道。
一旁的明蘭亦喃喃道:“雲昭,衛雲昭,不用猜,定然是舅母取的名字吧!”說著,明蘭看向衛允的眼神頗有幾分詢問的意思,但更多的,卻是玩味。
衛允不禁失笑道:“就你這丫頭鬼靈精!”隨即話音一轉:“不過這回你倒是說對了,昭哥兒這個名字確實是你舅母取的!”
英國公夫人卻有些不解:“明丫頭是怎麼知道昭哥兒的名字不是三郎取的?”
明蘭笑嘻嘻的說道:“依著舅舅的性子,若是女孩兒,舅舅定然十分樂意取名字,可若是男孩兒,嘿嘿嘿嘿!”
不僅僅是英國公夫人,就連大衛氏,長桓亦都有些震驚。
衛允笑著解釋道:“我早已和夫人商量好了,日後咱們若是還有孩子,若是兒子,便全都由夫人來起名,若是女兒,再由我來取名!”
英國公夫人嘴巴張了張,一臉詫異的看著衛允,愣了一下,才頗為感慨的道:“三郎倒是異於常人!”
一旁的大衛氏和長桓亦連連點頭,未有明蘭,顯然早有預見。
衛允說道:“若是兒子,我和夫人自然可以關照他一輩子,可是女兒的話,長大之後,便要嫁人,就連自己的名字前頭都要冠上複姓,從出生至及笄,不過區區十餘載,我們能夠陪著她們的時間,也隻有這區區十餘載了!”
衛允這話一出,眾人紛紛動容,英國公目光閃爍著望著衛允,歎了口氣,說道:“芬兒能夠嫁給三郎,是咱們芬兒的福氣!”
衛允卻笑著道:“嶽母過獎了,好了,不說這些,今兒可是咱們衛家大喜的日子,咱們的小昭哥兒降生,合該高興才是!”
“三郎說的對,今兒可是咱們衛家的大喜的日子,大家都該高興才是!”大衛氏也跟著道。
眾人紛紛回過神來,不在沉溺,而是將注意力都放到麵前的昭哥兒身上,圍在一塊兒開始點評起還在繈褓之中的小家夥。
丫鬟們替張氏端來早已熬好的小米粥,衛允親自動手喂張氏吃了小半碗,張氏便說吃不下,有些困乏,想要睡覺了。
衛允這才反應過來,如今已然過了子時。
如今昭哥兒順利出身,母子均安,眾人心裡懸著的石頭也都落了地,便紛紛放心的回去休息了。
三日之後,昭哥兒的洗三禮並未大辦,隻叫來一些親朋好友,聚在一塊兒觀禮,順便帶著昭哥兒見見人。
衛允也特意去信往揚州,通知自己的老師秦玉章這個好消息。
平日裡往來的信件之中,秦玉章可沒少念叨這個尚未出世的小徒孫,可惜衛允多次提出想接秦玉章來汴京小住的打算,秦玉章都直接拒絕了,說是他又沒有入仕,在汴京待起來束手束腳的,還不如在揚州來得舒服自在。
對此衛允倒是深以為然,小小的一個汴京城,雖然繁華,但卻不知有多少朝廷大員,勳貴宗親,可以說整個大周最頂尖的世家幾乎都彙聚在了汴京,待起來確實有些束手束腳的。
反倒是揚州,官位最高的也不過是個四品的知府,秦玉章作為秦家的三老爺,就連揚州知府對他也是頗為禮遇。
畢竟如今秦玉章的大哥,可是堂堂的戶部尚書,正二品的朝廷大員,手裡頭管著整個大周的錢糧,權勢正隆。
秦家既有這秦老太傅的餘蔭撫照,又有如今風頭正盛的秦家大爺,秦玉章還有著衛允這麼一個後起之秀的弟子,他在江都這麼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日子自然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秦玉章不願來,衛允也拿他沒辦法,隻能頻繁的往揚州去信了,兼之隔三差五的讓人送些好的筆墨紙硯之類的禮物,又讓人四處搜羅珍貴的古籍,送去揚州。
………………
戶部依舊十分忙碌,不過衛允的臉上,卻整日都掛著笑容,繁忙的公務,亦不能讓他臉上的笑意有絲毫褪去。
戶部的同僚們知道衛允剛剛喜得一子,也都紛紛送上自己的祝福。
知道衛允的孩子剛剛出生,家中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陳尚書便酌情減了一點衛允肩上的擔子,由戶部的諸位同僚一起平攤,對此,戶部的同僚們倒是都沒什麼意見。
衛允這段時間基本上也沒怎麼往錦衣衛去了,整日都是待在戶部衙門裡頭,錦衣衛那邊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都是梁昊跑過來見衛允。
直到永安元年十月十六那日,錦衣衛忽然收到了遼國那邊傳回的消息,說遼帝耶律洪基多次在朝堂之上隱約透露出有興兵討伐西夏的意圖。
收到消息的衛允,當即便像陳尚書告假,親自入宮覲見永安帝!